值班的警卫发现白震业倒下，然后立即叫来医生，他们探了呼吸和脉搏，确认死亡，并没有检查尸体。

史瀚文随后赶到，他是第一个检验尸体的人，趁着大伙儿不注意的时候，从白震业口中取出那颗牙齿，悄然藏在口袋中，本来以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掩盖了此事。

可是，他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环，没想到白行翊会过来。

他似乎在故意针对史瀚文，步步紧逼，史瀚文不想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不得不将藏起来的牙齿拿出来。

史瀚文在杀人不见血的环境中度日，比算计，拼狠毒，他才能够活到今天，才能有现在的地位，一直是无往而不胜。可是今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而且还是败给了夏夜汐喜欢的人。

史瀚文郁结了一股怒气，手愤然一挥，瓶酒砸落在地，瞬间支离破碎。

沙苑子吓得哆嗦了一下，静若寒蝉，静默地看着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橘红色的液体流淌了一地，在晦暗的灯光下泛着诡谲斑驳的光泽，亦如破碎的玻璃那么讽刺，直刺人心。

史瀚文一摘掉眼镜，好像摘掉了温润如玉的面具，眼睛微微眯起，迸射出鸷冷寒绝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傲冷的残笑，一字一顿说道：“白！行！翊！”

“Setphen，这个人似乎对组织非常感兴趣，一直派人在默默调查我们。”沙苑子试探地询问道：“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此人绝不简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先不要打扫惊蛇。”史瀚文打了一个酒嗝，声音带着酩酊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