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这不可能……”
不可能,沁娘怎么可能有如此高贵的出身,这不可能的?!
杨大人顿了顿,看了看刘梦溪,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王满脸上。
对方面上的惊诧还未来得及消散,忽青忽白的很是难看,看在杨大人眼里,可不好笑,幸灾乐祸之『色』不由得浮在了面上,心里十分解气。
“对了,忘了说,刘管家行凶之时,被顾世子逮了个正着,人赃并获,可抵赖不得,人家顾世子可是人证呐!”
顾世子都搬出来了,王满眼中满是绝望之『色』,看着杨大人不由得语气低了几分。
“杨大人,能不能让我见见沁娘,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之间肯定有误会,刘管家不是我指使的,刘管家是我娘子的奴才,与我无关,我是不知情的,对,一定是我娘子嫉妒沁娘,娘子,是你对不对,是你命刘管家去害的沁娘一家,我真是看错你了!”
王满声泪俱下,仿佛他就是一个被妻子蒙在鼓里暗中算计的可怜人。
看得杨大人脸皮子直抽搐,这般不要脸,这般自私自利倒打一耙之人,他杨毅当真是生平第一次见,诶,前一日的夜宵都快给吐出来了!
刘梦溪闻言,身子颤了颤,抬眸恶狠狠的看着王满,这就是她自以为的良人,当年为了嫁得这人,她不惜『逼』迫可怜带着女儿的沁娘自请下堂,远离京城,结果,就得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满,你听好了,我刘梦溪可不是什么拿得起放不下的柔顺女子,今日,杨大人在此做个见证,我刘梦溪和你王满恩断义绝,两不相干,我要休掉你……今后,你王满是死是活,与我刘府,与我母女二人,再不相干!”
王满身上背着命案,人也靠不住,名声也已经坏了,决不能再让他连累到自家女儿的名声,否则,真触碰到父亲和哥哥们的忌讳,她和自家女儿刘琳在这刘府可就再无立身之地,再无安生的日子,她决不允许。
王满看着刘梦溪,他,一个大男人,这是被休了?
“刘梦溪,你个贱人过河拆桥,你个半老徐娘,儿子都生不出一个,你以为你还嫁得出去,我呸,也就我王满眼瞎,看得上你!”
刘梦溪侧过头,冷哼一声,不再看他,意思很明白,王满今后的前程,她不会再『插』手半分。
对此,杨大人很满意。
刘梦溪不『插』手,王满连个浪花都打不起来,嘴里嚷嚷着很是狼狈的被官差们制服,然后给押走带回了地牢。
王满做了上门女婿这些年来,手上可不干净,□□,收受贿赂,纵奴行凶,抢占良田……这一列罪名下来,个个都落到实处,丝毫没有冤枉人,如此一来,等待他的只会是牢狱之灾,还是没有期限的那种;亦或者流放边疆苦寒之地,终身不得回京……
有苏成这个妹控在,王满这个渣滓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几日后,王满获罪下狱,其后被罢官流放边疆的消息传到苏府苏沁一行人耳中,分外的解气,再无遗憾。
对此,苏寒毫不意外。
事情一了,又是几日后,苏沁带着夫君和儿女到了苏老夫人面前,说出了心中所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已嫁人,他们一家人的根在临安县,始终还是要回去的!
苏老夫人再是不舍,也只得放手,能亲眼看到女儿找到幸福,儿女双全,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临走之时,苏老夫人给苏沁准备了几万两白银的银票让她带着傍身,金银玉器,名贵珍宝,人参、灵芝等名贵『药』材也准备了很多……装了好十几大箱子,满满当当的,当做是补给自家闺女的嫁妆,让其一同带回临安县。
女儿家有了娘家的靠山,有了嫁妆的底气,在夫家才不会被看清,被公婆嫌弃……这些,她是过来人,自然是了然于心的,自然也希望自家的闺女也能同她一般,在夫家过得好好儿的。
苏老夫人一片爱女之心,令人动容!
苏沁一家临走之时也是眼泪汪汪的,十分不舍……好不容易找到了亲人,日日相聚一堂,下一次相见,也许是很久之后了。
苏沁一家走后,苏寒面上颇有些不舍,整个人瞬间安静不少,都沉寂下来了。
欸,这些天,雯雯表妹和年年表弟在府里待着十分好相处,也特别讨喜,嘴巴可甜了,见人便喊,一点儿都不认生,她和雯雯姐弟两个完全合得来,还能玩到一块儿去!
在府里这些日子,可热闹……可人这一走,瞬间冷清下来,哎,还真有点儿不习惯呢!
苏寒躺在榻上,一副废猫样儿。
阿鸾叹了口气,对自家小姐的颓废样儿,都快看不下去了。
“小姐,你算算日子,你都好些天儿没去算命铺子了,虽然人少,和凤阳县的时候不能比,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这损失的可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可以买下多少个奴婢了,奴婢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