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她说得对, 此事非同小可, 她还是回去和自家母亲再商量商量吧。
何况, 太子表哥那个人有些自负, 她没有喜欢的感觉, 想来, 即便以后侥幸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她也是不幸福的罢。
没一会儿,雅惠郡主便出了苏寒的院子,随着自家母亲和德公主一起离开了安国公府。
十日后, 雅惠郡主定亲了,对方也是尊贵的世家公子,门楣悠久, 细算起来, 与她倒也相配。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寒笑了笑。
雅惠郡主终究还是想通了, 选了一条相对而言最合适的路!
希望以后大家都好。
这一日夜里, 屋里亮着灯, 苏寒正准备脱衣歇息, 忽然, 烛灯闪了闪,一阵凉风吹到苏寒侧脸上, 扬了扬额间的发丝......
苏寒眉头拧了拧,眼眸一凝, 暗自冷笑。
呵, 窗户关得好好儿的,还能有风,当她傻的?!
下一瞬,一个小鬼闪到了苏寒腰侧,朝着她的肚子撞了进去,一旦得逞,苏寒便逃脱不了小产的命运;
可惜,那小鬼低估了苏寒,它背后之人同样低估了她,还没撞上,小鬼面上惊诧之色一闪而过,扑腾的叫了起来。
只因,它整只鬼都被苏寒捏在了手里,逃脱不得,只要对方一用力,它便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饶命啊,小鬼不是故意的......”
看着手里的小鬼,苏寒笑了笑。
“姐姐?小鬼,你都死了多少年啦。”
看着只有五六岁大小的小鬼一听这话,眼珠子转了转,冲着苏寒讨好道:“这不是重点,姐姐,你就放小鬼一条生路吧,小鬼有眼不识泰山,以后,一定离你远远儿的......”
苏寒眼眸闪了闪,笑眯眯的看着小鬼。
“说吧,老实交代,你背后之人是谁,是谁在控制你?”
话音一落,苏寒瞥了瞥小鬼后颈处那若隐若现的一根丝线,丝线的一头连着小鬼的后颈,另一头,想来便是在那控制之人的手中;
这小鬼被对方操控着,能为对方做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可惜,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小鬼一想到控制它的那个人,眼眸闪过一丝怨恨,那个人打着超度它的幌子骗了它,还将它给控制住了,更是做了好多坏事儿,今儿个还栽了。
可是,想到那个人的手段,小鬼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看着苏寒,目光怯怯的,小声道:“不能说,说了小鬼会魂飞魄散的。”
苏寒扯了扯嘴角,看着小鬼后颈处那根正常人看不到的丝线,抬了抬手,两只手将丝线隔了些距离握着,往两边狠狠一扯,下一瞬,小鬼仿佛听到了丝线断裂的的声音。
城西的院子里,一个邋邋遢遢的老道士‘噗’的喷出一口血,往后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眼中满是愤恨,嘴里喃喃,咬牙切齿。
“是谁?究竟是谁捉了我的小鬼,坏了我的好事,别让我找到他!”
另一边,小鬼诧异的看着苏寒,心里泛起嘀咕......这人,是在帮它?
“好了,现在控制你的那个人无法再继续操控着你,可以说了吧,是谁?对了,只要你坦白,我可以请得道高僧帮你超度,让你下辈子转世投胎。”
这小鬼本性不坏,之前那是身不由己,让她不由想到了钱多多那孩子;对比钱多多,这小鬼反而更加的命途多舛,这,令她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就给它一个机会。
真的不受操控了!发现自己重获自由,小鬼面上一喜,随即看向苏寒,目光中还是有些犹豫。
它已经被骗过一次了,若是再被骗第二次,宁为恶鬼它也要闹他个天翻地覆!
至少有个垫背的。
“好,我说!”
苏寒笑了笑。
“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小鬼点头,继续道。
“控制我的那个人是赵道士,会一些邪门歪道,那人看起来邋邋遢遢的,十几天前刚到的京城,现在住在城西的一个院子里......”
苏寒将小鬼透露的信息默默在心里记下来,一抬眼,嘴里继续问着。
“还有呢?你知不知道那个赵道士平日里和谁有过接触,是什么人指使赵道士出手对付我的?”
否则,无缘无故的,赵道士为什么会对付她。
小鬼抬头看了苏寒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没事。”
苏寒眼眸闪了闪,也没再为难手中捏着的小鬼,他之前被赵道士控制住了,能知道这么多,已经是意外之喜。
“镇国寺的空智大师是个得道高僧,我会请他帮忙超度你,你且安心!”
说完,苏寒摸了张安息符出来。
小鬼愣了愣,笑着点头,一溜烟儿的便钻进了苏寒的安息符......真好,终于能投胎了。
当天晚上,苏寒便将安息符递给了顾堔,请他连夜派人将安息符交到了空智大师手上,让他帮忙超度里面的小鬼,将此事早日了结。
同时,苏寒将小鬼透露的消息亲口告诉顾堔,让他有个防备。
顾堔一听,赶紧命临风带着人去城西小院将那个赵道士捉拿回府,好生教训一番;
谁知,半个时辰之后,临风带着人找到了小鬼口中的那个城西的院子,却愕然发觉,赵道士已然逃得无影无踪,提前给溜了,彻底失去了线索。
“可恶,居然让人给逃了。走,回去复命!”
一刻钟之后,赵道士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绕了好几条巷子,最终,仿佛有些熟悉的躲进了一户高门大宅,被人安置在了里面,安心养伤,暂时没有再出来过。
又过了几日,这一天夜里,城北一户比较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书生张路林正在灯下温书,准备三年后的科考,谁知,下一瞬,两个蒙面黑衣大汉手里举着木棍闯进屋里,径直朝着张路林走过去。
张路林看着对方,眸光闪动,心里抖了抖,颇有些惊恐的质问出声。
“你们是谁,想要干什么?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是要犯法的。”
来人没有说话,恶狠狠的将张路林抓住,拎着木棍砸向对方的右手,张路林惨叫一声,浑身冒起了冷汗,都快疼晕了。
他的手,好像被人打断了?
“哼,张书生,你娘子之前不是为你算命,说你是大器晚成么,呵,看来真真是算的不准啊,瞧瞧,这手都废了......”
说完,两个蒙面大汉呸了一声儿,看了看隔壁屋里惊恐的抱着一双儿女的张路林他娘子,冷笑一下,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等人一走,张娘子扑到张路林身旁痛苦,很是自责。
“相公,对不起,我不该替你算命的,这到底是得罪哪路神仙了啊,怎么办呀,全家都还指望着你这双手养活啊,现在连帮人抄书都不行了,对不起,怎么办啊......”
张路林额头上全是汗珠,疼出来的,看了自家娘子一眼,不由苦笑。
“娘子,此事你不要再提,那些人是有备而来。”
看来,是那算命之人得罪了什么人,而他,不过是碰巧罢了。
这一日夜里,除了张路林,还有其他好几个人也遭遇到类似的事情,只是,真相暂时被黑夜掩埋,不为人知。
两日后,苏寒突然发现她的算命铺子被人砸了好多烂菜叶、烂水果还有臭鸡蛋之类的,惨不忍睹。
“阿鸾,遮一下脸,过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寒远远的看到如此场景,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砸招牌了?
没过多一会儿,阿鸾回来了,带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
“小姐,出事儿了,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流言,说你这里算得不准,好的不灵坏的灵,你算出来有好结果的最近都倒了大霉了,你算出来结果不好的,最后还是不好,他们都说你是邪门歪道......乌鸦嘴呢。”
苏寒眼眸闪了闪,轻声低喃。
“最近几日都倒霉了......”
阿鸾点点头,继续补充了一句。
“对啊,奴婢还听说,有一个张书生好像也在你这里算过,听说是大器晚成,以后至少能有个好前程的,结果你知道么,前几日夜里,他被人打断手了,啧啧,手都断了,这还怎么科考啊,养家糊口估计都成问题了,他还有爹娘、妻子以及一双儿女要养活呢,平日里还能抄抄书挣几个铜板,如今,连这也办不到了......”
说完,阿鸾很是担心的看着自家主子,真怕这事情一个不好,越闹越大,若是传到安国公府纯元公主等人的耳中,自家小姐可就麻烦大了。
苏寒笑了笑,声音有些冷沉。
“看来是有人出手了,就是不知道,和之前那个赵道士背后之人有无干系?!”
阿鸾闻言,愣了愣。
“哈?什么?”
苏寒摇了摇头。
“没事,我心里有数,阿鸾,今个儿就不去算命铺子了,那些人聚在那里,仿佛是来找事儿的,我若过去,一个不小心,容易出问题,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这样吧,我们先回府!”
“好的。”
阿鸾点了点头,扶着苏寒上了马车,远远的又看了一眼,打道回府了。
回到安国公府,苏寒找来了顾堔,请他帮忙派人去看看那些被她连累的人,将对方那些人暗中保护起来,藏在暗处的敌人为了打压她无所不用其极,她这次是真的怒了!
在顾堔的看护下,苏寒去了城北院子,看到了被打断手的张书生,也带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去,为他医治。
张路林一家人看到苏寒等人,面上倒也没有愤恨的表情,令苏寒稍微安心了一些,临走之时,苏寒看着张书生,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张公子,方才我问过太医了,你的右手还有救,他一定会尽力治好你;对了,你左手也能写字这个秘密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娘子和爹娘,对方极有可能是冲着我来的,这次连累了你,我很抱歉,此事,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说完,苏寒没看张书生是什么表情,便转身离开了。
张娘子看到人走了,凑到自家相公身旁,小声问道:“相公,我怎么觉得那位夫人的夫君看着仿佛有些像是安国公府的世子?”
世子娶妻那日,她带着一双儿女在大街上围观,还抢到了不少铜板呢。
张书生眼眸闪了闪,低喃出声儿。
“谁说不是呢。”
世子妃可能没算错,他张路林,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差!
京城里的这次流言来得太汹涌,几日后,京城里的流言便升级了,十个人中至少有三个都在说安国公府的世子妃是妖孽,更是灾星转世,她只会给人带来灾难,之前偶尔有算得准的时候,那都是找的托儿,是欺骗大家伙儿的......
这话一出,直接将那些为苏寒说话的人打入死胡同,少数人的声音彻底被多数人淹没了。
人云亦云,同一件事儿说得多了,京城的百姓没等证实便跟亲眼瞧见了似的,跟着一起起哄,义愤填膺,仿佛要烧死苏寒这个祸害,他们才能安心。
而这,正是那幕后之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这些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安国公府众人耳中,纯元公主和顾堔等人时不时的便跑去安慰苏寒,深怕她多想,伤了身子,也伤了胎儿。
随后,顾堔则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在查探流言的源头,试着找到那幕后主使!
苏寒到这京城,也就一年左右,根本不可能得罪太多人;对方表面上是冲着苏寒来的,极有可能也是冲着他来的!
这么一来,顾堔倒是有了几个怀疑对象。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将泼到苏寒身上的污水给洗白了,其他的,不急。
京城里的流言连皇宫里的景帝都给惊动了,和顾堔商讨了一番,立马拍板决定,由空智大师亲自出来辟谣最为妥当,空智大师一句话,抵旁人上百!
于是,空智大师真的出来辟谣了。
——言外之意,京城里那些流言不足为信,苏寒不是妖孽更不是灾星,而是身具大功德的有福之人,是为大衍朝带来好运之人。
仿佛一瞬间,京城里怨恨的声音少了很多,但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声音在继续中伤苏寒,顾堔察觉不对,立马沿着这个线索,一层层的抓到那些散播流言之人,顺藤摸瓜找到了幕后主使,以及从中出了不少力的赵道士。
果然,这一次和上一次都是同一个人,定远侯世子章郁杰!
原来,章郁杰和赵道士是一伙儿的,之前小鬼的事儿也是章郁杰指使赵道士出手所为。
也好,新仇旧账一起算,终于可以一锅端,谁也逃不了!
顾堔看着清冷,事实上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查到了幕后指使,二话不说找了之前小鬼那事儿的由头,立马派人将赵道士给抓了起来,顺便还将空智大师给捎带上,毕竟,那赵道士还会些歪门邪道的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最后,顾堔命暗卫从赵道士口中撬出了不少章郁杰的阴私,命他画押签字,留下证据,最后赵道士被废了修为,废了一身的本事,还像破布一般被吊到了城墙上示众七日,以儆效尤......最终赵道士捡回了一条命,但却被扔进了大牢,准备牢底坐穿,为他犯下的错赎罪终身。
至于章郁杰,顾堔可没手软,直接当着朝廷众大臣的面儿,将一沓证据甩定远侯脸上,子不教父之过,当着景帝的面儿,让定远侯给他一个交代?
只要章郁杰没了权利,没了银子,也没了名声,平日里没少得罪人吧,还债的时辰到了!
呵,没了世子之位,看他怎么横,那些暗地里的产业还能保得住?
他章郁杰还翻得起风浪?
别想了。
事实很明显,有了景帝的偏颇和顾堔的施压以及其他大臣的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章郁杰的世子之位很顺利的被捋掉了。
真要说起来,失去世子之位的章郁杰如今也就比白身好上一点点,毕竟,章郁杰还是个同进士不是......同进士,类似于古代的平妻小妾,转正几率极小,远远比不上进士出生,没啥前途。
事情尘埃落定,章郁杰彻底躲在府里,不敢出来见人了。
最在乎什么,却偏偏失去什么,虽然还活着,但章郁杰已然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毕竟,咸鱼翻身也只是奢望罢了。
几日里,定远侯府里,章郁杰看着屋外阴郁的天气,面上暗沉,声音低哑。
“我还没有输,只要表哥登上九五之位......顾堔,待我翻身,我章郁杰一定不会饶了你;还有苏寒,你也一样!”
雪儿死了,苏倩死了,就苏寒一个活生生的嫁了人,还怀了孩子......顾堔怎么就那么好命,他是不会认输的。
且等着。
事情解决了,苏寒的肚子也是看着一天比一天大,便歇了去算命铺子的心思。
况且,之前那事儿,她真觉得挺愧疚的,给人算命,本意是好的,却被人利用加害,连累了好几个人,所幸,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诶,她也不是万能的......所以,还是缓缓些,让她静静!
时光流逝,一眨眼,已是三个月后,苏寒的肚子也已经显怀了。
近来三个月,京城里暗潮涌动,顾堔也是经常忙碌到深夜,更是时不时的进宫伴驾,苏寒仿佛从她那些熟鬼朋友耳中听说,景帝好像中毒了?
听闻,景帝得知自己中了□□,暗中找了太医查证,一经证实雷霆大怒,找了其他理由杖毙了不少太监宫女,拔掉了不少安插在他宫里的钉子,只剩了几个漏网之鱼以此掩人耳目,成功迷惑住外边儿的敌人,至此,景帝知道自己中毒的这个消息被彻底瞒了下来,那罪魁祸首还被瞒在骨子里,想来,景帝这是打算收网了......
至于更多的消息却是不行了,孤魂野鬼无法靠真龙天子太近,只能在皇宫偏僻阴暗的地方游荡,能得到的消息委实太少。
得知这个消息,苏寒垂下眼眸不由暗想,看来,大皇子和太子之间的这场夺嫡之争快到尾声了,只是不知道,六皇子那里可有什么章程,有时候不争即是争。
若关键时刻掉链子,那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毕竟,她的背后还站着安国公府、苏府以及李府,都是坚定的保皇党,若是与他们交恶的皇子,坐上了皇位,被清算那也只是迟早的事儿!
这一日,顾堔走到苏寒身边,轻声建议道:“阿寒,这天儿虽快入秋了,但暑热未散,要不,你先带着阿兰阿玖先去京郊城外的庄子上调养一两个月,我最近都没有多少闲暇时辰能够陪陪你,庄子里有个温泉,你怀着身孕,偶尔也可以去泡一泡,顺便,看着阿兰阿玖她们一些,京城里可有不少人都在打她们的主意,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本世子的女儿岂是他们那等宵小之辈可以肖想的......”
苏寒笑了笑,自家的女儿自家看着当然是顶顶好的,顾堔的观点,她也赞同,一群叔叔爷爷辈儿的哪里配得上阿兰和阿玖,嗯,选婿也得从娃娃抓起!
“嗯,好,最近那些京城里的夫人们好些都在给我下帖子,邀我一叙,她们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也不知道是打着什么主意,我怀着身孕,这事儿费神,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能去庄子上正好;这些时日,京城里有些不太平,阿兰、阿玖她们两个估计都憋坏了,去庄子上可就随她们自由了。”
顿了顿,苏寒抬眸看着顾堔,轻声道:“你自己小心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别傻乎乎的给人当肉盾来着。”
活着,才能继续享受辉煌;死了,那就什么都成了身外物,不值当!
话说回来,她这啥运气,穿越到古代也就一两年的时间,就碰上夺嫡之争,还与她身边人的命运休戚相关,不能等闲视之,诶!
希望,不要再出变故。
第二日,苏寒便带着自家俩闺女,也带着阿鸾,带着一众丫鬟婆子还有侍卫,坐着马车,朝着庄子的方向赶过去,至于暗卫,则隐在了暗处!
苏寒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安国公府的第二日,皇宫景帝身边的福公公便避开其他人的耳目,悄悄的从皇宫暗道里偷偷的跑了出来,找到了顾堔和六皇子景修二人。
三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量了老半天,随后,福公公又悄悄的原路返回,跑到景帝身边伺候,仿佛之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到了庄子,苏寒便派人将东西收拾妥当,而阿兰、阿玖两姐妹则一溜烟的跑山上去了,发誓要抓几只可爱的小动物养着。
用她们的话来说,那就是,苏寒从小就不让她们养小动物,她们每次缠着要苏寒她就是笑笑,就是不说话,所以,她们这次憋了一口气想要大收获来着。
一听这话,苏寒同样笑了笑。
你们小时候养了,现在还有兴趣抓么!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有了暗卫的帮忙,阿兰阿玖回庄子的时候,一人怀里抱着一只娇小可爱的小狐狸,雪白的狐狸在阿兰怀里,火红色的则在阿玖怀里妥妥的待着,两姐妹脸上的笑容可灿烂。
看在苏寒眼里,她弯了弯眼睛,不由笑了笑,呦,还真有收获呀!
“娘,我们抓到小狐狸了,你看,你看,好可爱,我好喜欢......”
说完,阿玖把脸凑到小狐狸的身上,满足舒适的蹭了蹭,又蹭了蹭,还顺便揉了一把......小狐狸长得肥嘟嘟的,毛茸茸的,她最喜欢了!
一旁的阿兰也没好上多少,眼神儿都快黏自己小狐狸身上了,一动不动的,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小狐狸,也很是满意,看她那双忍不住揉着毛茸茸的手,便也知道了。
“嗯,不错不错嘛,雪白色的狐狸和火红色的狐狸,颜色这么纯正,倒也难得,你们两姐妹这下终于满足了吧,这样儿的小狐狸,可遇不可求,你们可得好生养着!”
阿兰点头笑了笑,阿玖亦然,可开心了。
“那是,小狐狸我们可宝贝了,以后去哪儿都带着!”
苏寒挑了挑眉,两个闺女说了算,她没意见。
“诶,对了,这小狐狸是公的还是母的?”
阿玖凑上来,赶紧回答。
“肯定是母的呀!我和姐姐是姐妹,这两只小狐狸也是姐妹,你看,多有缘呀......”
两姐妹怀里的两只公狐狸一听这话,微微抬头,看起来毛茸茸的,扔了一个鄙视脸。
随后,两只小狐狸对视一眼,纷纷看着自家哥哥(弟弟),风中凌乱......话说,它们什么时候成母狐狸了,母狐狸有它们威风么,有它们可爱么,有么?!
傍晚,顾堔也风尘仆仆的到了庄子上,苏寒立马让人端来热水,让顾堔洗漱一番,又让厨房特意给顾堔准备了一些饭菜,待他用了吃食,两人这才坐在榻上,随意聊了聊京城的事儿。
一时间,屋子里满满的温馨静谧。
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有亮,顾堔便又匆匆离开了。
苏寒母女三人安安静静的用了早膳,便一起在庄子里逛了起来。
一晃眼,到了下午,顾兰、顾玖两姐妹美美的睡了午觉起来,便出了庄子,一前一后便又去了山上,乐不思蜀了。
苏寒倒也纳闷儿,不是说好的已经有小狐狸了么!
苏寒真觉得等到了晚上可以问问俩闺女,她倒是好奇了,山上到底有什么,就那么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