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每,他都是纯粹将姬长淮当做是自己的师哥看待,至于长淮师哥的另外的身份,他自然也是不会去过多的关注。
想及白苹所说的自己所忽略的问题,韩非略略沉思。
待想明白了其中关窍,他眼神微微一亮。
再次看向白苹之时,只是觉得心中无尽的感慨。
要知道,在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还是对周围的一切皆是茫然无知着。
就像是她的那一双从第一眼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的极为好看的双眼。
干净,清澈,而又透着微微的亮光。
像是根本不曾被尘垢的时间所扰的一块无瑕的美玉。
清透无暇,凉入心扉。
而现在的她看起来,已经是相比曾经足步的成长。
表现出了一种超乎常人的聪敏。
可是现在看来,她的那一双眼睛仍旧是清澈透亮着的,没有一丝丝的杂质与污垢。
也是没有被世俗所浸染的。
想了想,韩非勾起嘴角,看着白苹,微微笑着,“姑娘几番让非去注意长淮师哥的身份,不知是有何了解?”
“还能如何?”
白苹丝毫没有意识到韩非话中所带的微微戏谑。
或者说,她是从未想过,像是韩非这种在白苹眼中一直都是虽温和有礼,却是身正如竹,虽文正尔雅,却是骨子里皆是透着一股文人傲骨的人。
有一天,竟然是会忽然变了画风,而开始言语带着微微的戏谑。
所以她是当真觉得韩非是仍旧没有从求学与追求权利之间相联合起来。
如此想着,白苹不禁同情而又有些无赖的看了韩非一眼。
或许那眼神更加称得上是兴味有加。
“这个,其实也是很好理解的。”
白苹眼神发亮,道,“还是拿长公子为如是,韩郎君或许应该换一个角度去想。”
“长公子既同与韩郎君为荀卿弟子,只是简单因为长公子的身份,所以注定不可能一心为学者。所以,才会是如今韩郎君为荀卿的入室弟子,而长公子,却是为荀卿之记名弟子。”
“可韩郎君也曾说过,凭借长公子已多年在外游历求学,其不仅仅是眼界,还有对于所学之内容也是会有更加深刻的体会与了解,这也是韩郎君所望尘莫及之处。”
“而之所以会如此,只是因为,长公子之权利。”
想了想,白苹忽然出声问道,“不知韩郎君是如何认同萤火与月华之光。若是将他们二者相做对比呢?”
韩非愣了一下,一手负于身后,当真是仔细细想了一番,他道,“萤火之光,荧荧微弱,宛若星点灯烛,颤颤易灭。而月华之光……”
他微顿了顿,整个人倒真是一愣,之后才是忍了心头的微颤继续说道,“月华之威,漫则整个天地,盈盈其美矣。”
他说着,忽地对白苹浅笑,他说道,“若以萤火之光对比月华之光,呵,非以为,自是无可较之也。”
说罢,那双向来冷清着的双眸也不由微微眯起,嘴角还含着一抹淡淡的笑,一直都不曾消退。
“似乎非每一次见到姑娘,姑娘都能总是给与非不同初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