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小的时候,会因为她的艳羡而亲自放下身段,而去学习街坊间的各种叫卖的小玩意儿。只是为了哄她一笑。
说她的兄长等极十几岁的时候,便已经是被态度强硬的父亲安排之下,只是带了一个会武的小厮,之后便开始了列国的游历。
还说,她的兄长待她极好。
在每每外出游历回来之后,都会与她带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又说,自从那个流言传起之后。父亲同母亲商量了一晚上,便决定为她带上足够的财物,防止她会在外面的时候,一个女子受了委屈。
而在她的兄长听闻了这件事情后,甚至不仅是将自己多年的积蓄给她。甚至是卖了自己多年来所收藏的各种珍品,只为让她生活更好。
等等,等等。
韩非听罢,竟是莫名有一些嫉妒。
不仅嫉妒白苹对她的兄长的这种依赖性的亲近,更是嫉妒她的兄长能有这样的身份和条件,光明正大的对白苹这样好。
莫了,白苹打量了一番韩非,在他轻挑起眉不知何意的时候,她又是道。
“若是韩郎君能够与我的兄长相识的话。相信你们会成为极好的朋友了。”
毕竟,兄长最是欣赏像是韩非这般模样,一身书生才气却又是真正心有丘壑的雅雅君子。
“对了,不知韩郎君平日里上课求学,都是讲的什么?”白苹从未去如同兄长一般,都是在外求见各路有名有才之人。
而论她,却一直都是母亲亲自在家中细细教导着。
大多时候都是在她难得清醒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在她神识不清的时候一点点的为她柔声地读着《诗经》。
韩非愣了下,然后转头便看到了白苹眼中那明显的求知,还有隐隐的艳羡。
这个样子,像极了一只他曾经养过的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
那个时候,兔子的一双圆溜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便是也如面前的这般模样。
让他根本不忍心去拒绝。
因为害怕,害怕这个眼神之后,那满是失望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