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尚在白府时候,她在痴傻的那段时间里,与她的母亲和兄长时不时过来与她讲一些历史事迹有关吧。
所以闻言,白苹也是毫不犹豫的回答,“因是并没有外出求学的经历,所以大多才识皆是小女的母亲,还有兄长每每的教导与讲解有关。”
已经猜到会是如此嗯韩非不由感慨。至少,他之前就完全没有想到白苹能有如今的这般出彩,不仅仅是她的母亲,更有她的兄长也愿意为她做到如今的地步。
果真是母女情深,兄妹情切。
韩非静静笑看着白苹,忽然温润出声道,“若是说起来,今日,非还要感谢姑娘。”
与此同时,他还面对着白苹,神情正派严谨的向她行了一礼。
白苹一惊,丝毫不知道为什么韩非会如此言语与这番动作。连忙向一旁侧过身避开了去。
莫非,是因为最开始时候她与他所讲的那些话?
可是那时候她也并未帮什么忙,仅仅只是因为韩郎君韩非因为与那姬长淮的同门弟子之间的长幼关系,而一时钻了牛角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无意遗漏了姬长淮的本来真正的身份。
而她,只是简单为他提点的韩非的那个所谓长淮师哥姬长的燕王室近服长公子的身份。
如此行为,怎么能够配得上韩非对她行如此之礼。
白苹这般惊恐的甚至是漂亮的眼睛都有一些发红的模样,让直起腰身的韩非一时不禁有些好笑。
他又非是洪水猛兽,也并未对白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怎的不过区区一礼,就生生怕成了这般模样?
一时又是忽然想到,若是自己不就此与她说清楚的话,只怕是这两日所闻的有关于白苹对于他的莫名其妙的固执。
只怕是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她都要睡不安稳了。
虽然韩非对于心中忽然得出的这个简直不可能的结论表现出来不可置信。
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自己便是说一说,解释一番又能够如何?
他嘴角略弯了弯,如白苹一般,在放松下来之后,寻了路边的一块半人长的石头之上坐下。
“其实,非之所以会如此与姑娘说,也完全是事出有因,若是姑娘因此知道了因果之后,也会觉得非之前的行为完全有礼。”
白苹就坐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块看着小一些的青石之上坐着。
听见的韩非的话,她忽然抬头看着韩非,以双手托腮的模样。眼里竟是懵懂与好奇。
韩非不由轻轻一笑。
就算是此刻,她懂得了那么多寻常人,更甚至是王室中人都不见得懂得的事情。
可是,再见时,她仍旧是如他初见她之时的模样——懵懂而又天真可爱。
让每一个看了的人,都是忍不住想要将她揽入怀中,一直都在前方为她遮风挡雨。
而这样的涉世未深的白苹,却也是让韩非不仅是为之心中微微异样,也是为之一句话,一期待的眼神而豪气万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