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夜半内心深处的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忧伤。
莫说帝君此行本就不是为自己而来,且瞧着自己已失踪了这多天,帝君竟是毫无反应,想来也是从未在意的。
如今不知为了甚么事,出了久闭的宫门绿儿的表情有些躲闪期艾,我好奇的挑了挑眉,“绿儿,你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不必与我拘束的了。”
“那个,小姐,方才你睡下之时,有人曾来瞧过了,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并未让来人打扰到您!”
我不由得一下子僵硬了身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明明记得自己是偷溜下凡的啊,怎会……
他怎会知晓我在这里,不会是亲自来抓拿她的吧?
“小姐,奴婢看着,帝君似是并未知晓咱们来了这里,“帝君若总是如此曲解芍药的意思,那芍药,无话可说。”
他这般左顾言他,又何尝不是根本心里从未有她?
此话一出,我一霎时便感觉到了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重,就连温度也不可避免的迅速降了下去。
因是夜里匆忙,着的单薄,我难以自控地打了个冷颤,双手不自觉悄悄搓揉了下双臂,抱紧。
呵呵,帝君当真是说笑了,芍药只是突发奇想来下界散散心罢了,实在当不得帝君如此,再则,你我二人还未成婚,药药二字叫来,委实不妥当了些。”
所以,麻烦帝君你老人家还是换个称呼吧。半响,清冷间微带着低哑的声音响起,我才得以起身。
不仅在心底暗暗嘀咕,这人倒是小气,自己又不是与他结了多大仇多大怨,至于如此捉弄,惩戒我吗?可心里想归想,面上还是欢喜的回了句,“谢帝君”。
不论如何,紫曦宫的面子都不能因为我而受损,若是因我而被别人说教了去。
到那时恐是阿娘又要唠叨多日了看着女子睡梦中还拽着他衣襟的手,眼里挣扎愈浓,窗外林中一声鸟啼,拉回了男子的思绪。
终是轻叹了声,轻轻与那襟上柔荑十指相握,像是许诺了一个千万年都不曾变心的誓言。
翌日,自“无事,就这样了。”语气委实有些强硬。
至躺在了床上,我仍有些不可置信。身旁的位置微微塌陷了一块,是帝君正躺在了上面。
我悄悄拉扯了下被子,遮盖了着实有些害冷的肩膀,身体全然僵硬,完全却见帝君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丢来,我连忙改口道:“今夜已如此之深了,帝君可是要准备歇息,我这就唤绿儿前来置张软榻可好?”
本想着去同绿儿挤挤凑合就好,却又怕绿儿心中会因此误会了去,那我就委实有理也说不清了。
但又不好与帝君却是拥有着人神共愤的面容,嘴唇略有些削薄,微透着淡粉色,皮肤白皙而又细腻,确是没有一丝毛孔。
只有闭着眼睛时,才能忽略他那满身的威仪,也能清晰的发现,帝君的睫毛很长,浓黑的如把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