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为国都笑柄不爽。
白苹抬头,“我又不曾笑话过你,哪里需要如此害羞。”
白苹看着低低应了一声的疆时好笑,终于不再要去玩笑于他,“我不知道你的心愿曾经是什么,现在又是如何想的。事实上,这么多年我也从始到终连我自己的愿望也都不知道。”
“其实,若是真要说起来,白姐姐遭遇的事情倒是要比你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呢。”
疆时抬头,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的疆时看着白苹,他已经没有再一直习惯着紧咬着唇了,改为紧抿。“白姐姐以前……也曾过的不好?”见面三分笑说的便是白苹,她当即转过身来,也不再去管自己方才发现的裙角边的一处褶皱,“疆时啊,起的好早呢。”
说完又是上下细致地打量了今天的疆时一道,两眼微微眯起,笑,“小疆时今天的模样可是更甚昨天见过的三分了。”
疆时似乎是这么多年从未听过有人这样的赞赏自己,半垂下眸子的微微红了脸,仍是紧紧抱攥着手里的盆,是他起早后特意去一旁的厨房里为白苹烧开的用以洗漱的热水。
“白姐姐,洗漱……”说着在当下手中的木盆之后又是赶忙的退出了房间,半晌,随着咚咚的脚步声,有些被疆时忽然之间的行为很是莫名的白苹又是抬头朝着门口看过去。
还是疆时,只不过这一次的他,手里并非是方才的木盆,反而只是一个小小的看着灰黑的圆形罐子。待他走近之后,白苹好奇地凑了过去。打开上面的塞子,白苹探头望着,是一块块有大有小的晶体,只不过清清黄黄的,有的地方还是带着青黑颜色。
白苹先是愣了下,然后渐渐在心底有了一心猜测,“这是……”
疆时在一旁道,“白姐姐,这些就用作刷牙吧。”白苹愣了一下,方才她也仅仅只是这样一想,只是完全想不到疆时能够想的这样全面。
她曾经在家族之中听说在那些贫苦偏僻之地,实际上那些地方的臣民百姓是很少注重于各人的日常梳洗的问题的,听说便是好一些的有些意识的人家才会在外面折一些青嫩的柳枝供以清洁洗漱的。
而原本,她也想着怕是小疆时根本不会意识到洗漱这一点。
或许那些周围的习以为常的人家能够将只是漱口勉强视为常态,却是绝对接受不了还要浪费一些精贵的盐来洗漱的行为。
她都打算自行的出去买一些漱口之用的牙粉了,只不过今早必定是要煎熬的。
却是根本没有想到,疆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贫苦人家里的孩子却是懂得了那么多,还提前起早为她去外边折了好些青嫩的柳枝回来,还有一些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