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有一天,他会真正的理解,不过过客的真正道理。
所说的,却也同样是他所追求的话。
这时候,突然被姬长淮这样仔细的问起。而其他也有一些族人,实际上是还待在阳翟地方,他们的老族地的。
不过家族如何,在白苹看来,她是在国都新郑出生,相较于家族的旧族地阳翟,她还是更觉得新郑尤为的亲切。
出来家族这么久,也不知现在家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若是说不想念,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若是要跟着韩郎君一起。
到时候韩郎君是为了自己的追求和志向而前往韩王室国都。而她也是借着韩郎君的路,一起顺路,也算是得了韩郎君的一个照顾。
若真是如此的话。“我说不必如此,师哥……长淮师哥实在有些忙,若是姑娘心底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明天非会亲自将姑娘的话代为传达。”韩非道。
白苹愣了愣。
姬长淮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有他的旧师和师兄弟,想必他本身的事情也是不少的,就如同韩非所说,是根本就腾不出来时间来见自己的。
又怎么可能特意腾出时间,只为一句道谢?猛然往回跑了许多路程后,身子一拐,跑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深巷子里。
曾经她闲逛之时来过这里,知道这里有一个并不是很显眼的窄口深巷子,里面还堆放了不知是哪些人暂时用置不上的细竹条简单编织的竹筐,层层堆叠,那时候白苹就在心中想,若是不过分翻动,筐子里倒也是一个极好的藏身之处。但疆时其实并不是很瘦,只是比寻常人要更饥瘦了一些,且对于不到十岁的孩童来说,疆时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来了他注定不会是个矮个子的身高。“对啊,”白苹指着方才的那一群人离去的方向冷静着声音道,“我是半夜从客栈里跳窗出来的,结果半路上忘了还有宵禁这一回事儿,为了不去青城牢中走一遭,在迎面碰上了那一群人之后,实在无能为力,也只有出此下策。后来无心跑到的城门才觉错误,后来才是声东击西才是单独逃到了这里躲着。”
白苹倒是觉得这些遭遇没有什么,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她蠢了些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所以在说出来之后,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再次回想起来难免面上有些讪讪的。且一想到那时撒开腿就跑的模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实在是难受的紧。
白苹的脸上不禁出现了一抹心有余悸。
少年闻言,也学着她的模样不再蹲着,而是走到了深巷子的另一边靠着墙坐了下来,“你没有路引和身份证明?你是朝廷的逃犯不成?”虽是如此说着,可是话语之中却是浓浓的不相信。果然,才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小少年。
才是如同现在的韩郎君韩非一般的年纪。
甚至是那个时候要更小上一些。
他既没有像父亲一样沉默叹息,也没有像母亲一样期艾怜惜。而是眉眼坚毅的既是劝慰了以泪洗面的母亲,还向提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由此,最后,兄长才是和父亲一起商议着暂时送她出去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