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绝对不可能就主张着要一直记着。
因为那样的话,白苹可以预见的那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只会成为一个沉重着的负担。他们刚才还在讨论着的那个燕王室的长公子,姬长淮,这个时候正是一身水蓝的锦衣深袍。
似乎大多时候,姬长淮总是穿着一身蓝色衣服,就像是韩非,不管是儿时还是现在,他的衣柜之中大多都是母亲为他准备的青绿的衣服。
时间长了,自然也是多少习惯。
这时候唯一不一样的,或许便是在场的李斯了。
姬长淮慢慢走近来。
韩非当即行礼作揖,“长淮师哥。”
姬长淮淡淡地“嗯”了一声。
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方才正是一直都是那他比作眼前的例子的李斯。
他目光不变的定定地望着。
而李斯见状,也是毫不认输的回望了回去。
忽地,姬长淮有了动静。
只见他后退了半步。然后朝着还是闲适着甩着杂草的李斯。
“师弟姬长淮,见过通古师哥。”
李斯深眸微微一闪,忽地,他想起了之前韩非师弟与他所说的话。
这时再看姬长淮的表情。
一本正经的,面对着他时也是完全的神色正常,根本没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如若不是姬长淮本身为燕王室子弟,所以自小对情绪的控制十分稳妥的话,那么便是他真的将自己曾经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是一度觉得十分恶心的事情,现在这般模样的忘了个彻底。
或者说根本就是不甚在意的。
想着如此。
李斯亦是极为正常地点点头,唤了一声“长淮师弟。”白苹挑眉,“韩郎君这话可是说错了,这并非是小女的选择,而是韩郎君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
韩非怔了怔,然后想及方才白苹所说过的话,还有自己所给出的回答。
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白苹挑着眉,眼尾处也是微微上挑着的。
她娇俏着声音,一双弯月一般的眸子明亮若星辰璀璨。
“难道不是吗?”白苹同样是反问道。
她不由解释,道,“之前,韩郎君不是问小女,若是小女的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是追求权贵之路,而另一条则是追求着独属于自己的名声和地位的路。”
白苹快步走前领先几步,然后回头,浅绿的裙摆在空中扬起,起了一道漂亮悦目的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