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竟然是与父亲临终之前告诉他的事情分毫不差……
良久沉默,就在韩非以为已经无疾而终的时候,那道淡淡的听着竟有几分冷漠的声音响起。这两天,她也是清楚的看出来了,在韩郎君的眼中,对于知识,还有学论到底是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更是反应了韩郎君是知道多少的学识。如此以来,为老师奔波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另外一位?
三人在一起行走着,白苹在后面看的分明。除却韩郎君今天仍是一袭青衫,墨发以宽长青发带束了,只是远远背影看了也觉得干净爽朗。
而韩非身旁的略微先他半步的老者,则是在脑后梳着发髻,然后用一块青帕裹着再以发带系着。
看着应是最低有花甲之年,身上穿着一身微微泛着暗黄的青白衫,虽是瞧着已是年迈,可行走之间却丝毫不见粗鄙之行为,反而是步履行风,行走之间带着一股大家之风。
她出门在外,白父白母皆是担忧她在外过的不好,所以大多时候,除了几套必要的衣物首饰之下。也就全是财物了。
不过,她所要经历的事情,就不一定会发生在姬长淮的身上的。
白苹心里默默想着,若是财物的话,想必姬长淮身为燕王室长公子,如今也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封地。
在每年皆是有封地之中的供奉,所以关于银财这种随身之物想来也是向来不缺的。白苹面容平静地看着,心底也是不由感叹他们的坚持,竟然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是不愿意离去,是害怕要寻找的人真的还在这里,也是怕无意之中被她寻得了机会,然后逃跑?最后有绝大的可能印照了她最开始的心中想法,非伤即残,不管怎么说,结局都是可怜的很。
白苹说的理所当然。不过最近几天经过他的仔细观察,知道主人对于她还在很小的时候就发生过的那一些事情正在一点点的被想起来,也不由按下了自从他意识回归来然后知道了已经重新回到起点的主人竟然是没有了记忆之时一直扑腾的小心脏。
主人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如盛开在高万丈的凌越而不可攀登的茫茫雪山之顶的与天云相接之处的雪莲一般神圣而不可欺凌的。李斯疑惑地看着韩非的动作,对于一个因为是平民出身,所以过早就因为‘男子当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话而深信不疑而父兄自小便已经是为他找好了未来的妻子的李斯来说,一个同样是平民出身的妻子,对他来说毫无帮助的人,又是家中人违背他的意愿强行订下的女子。
,韩非又是默默地不动声色的往一旁小动作的退了几步之后才是轻呼一口气。在同族之人的嫉妒之下而传出这种种对她不的传言。
这对于韩非来说,是显而易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看白苹的模样,应该是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才是。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白苹眨眨眼,看着仅仅只是几次不小心的巍颤的半膝扑倒在那层淡色的薄雾之上后,又赶紧紧接着就支撑起来继续坚持站立行走着的小卜很快就掌握住了走路的要领之处。
然后接下来的几番行走也都有模有样了起来。“既然已是安排好了房间,家中还有些许事情处理,姑娘,韩某就先告辞了。”韩非温和地对着白苹说着,不紧不慢,温和有礼。亲近的很。白苹又是想到,似乎若无意外的话,韩非以后也是同样走与之类似的路?她悄悄抬头,偷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一身青衣,面容几分俊美的韩非一眼。
韩非稍稍敛了唇角的笑,不过还是如实道,“如无意外的话,想来长淮师哥应该会在与师父拜别,后日时候应该是要离开了。”本来是应该在明日就出发的,不过这多出来的一日,却是为他强留下来的。而姬长淮当初既然亲自将白苹带到了韩非这里,且不论自己所怀疑的,师弟韩非与白苹姑娘是否相识,起因还是在这里。中间,还有心情顶回去一句,无情的嘲笑,“欺软怕硬!”
还上古神兽,自夸身份在四大神兽之上呢。
简直就没有一个比他更加没脸没皮,又愧对这个神圣称号的神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