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移开了视线,“好,既然这样说你不是甚懂,那你便直接了当的说一说你长淮师哥的身份地位,还有目前来的成就如何?”若真是如此的话。
这两天,她也是清楚的看出来了,在韩郎君的眼中,对于知识,还有学论到底是对他有多么的重要。就怕小卜下一句话就会说出她所不能够接受的事情。
果然……不过此时的他却并未曾在意过。
反而是面对着少女还带着惊喜的询问,他就像那一次看见这姑娘挂了一根绳子就跳出窗,后来又因为胆子小的很,所以卡在了半空中的时候。
闲适的侧了侧身子,在马车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少女。
怀着同样的带着戏谑的心情,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不急不缓,又不紧不慢地敲击在马车的窗梁之上。
一如曾经闲适地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少女笨拙地扑腾着,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地窗几。以眼神示意着——主人,方才我被掂的有些眼花,所以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因为他看错了……
他所看到的都是假象对吗?
而很显然,令他觉得此生无望的是,那个明明就在不久前还称最喜欢他的主人。现在却是在察觉到他满是悲戚的目光之下,毫无同情地置身事外地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明明重来一次,主人根本就不曾记起她曾经的所有感情。
明明,就在昨天,主人在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之中,都做好了要放手的准备。
怎么就这样的巧,竟然又让他们有了见面的机会。
若是如此的话,若是他们又一次走在了一起,那,那曾经他们的结局……
一想到曾经他的主人所经历过的那些事情,还有现在每当主人看到那个人的时候都是极其开心的模样。
他就纠结着不知该如何选择。
结果白苹竟然还在这里笑话他,小卜觉得现在整个生活都没有希望了。既然如此,钟府的当家人早在多年前就有了夫人,却是生生让一个弱女子带着尚不能及地的孩子离府。而如今又是迎娶新一任的夫人。
疆时在外多年,却是从未派人寻找过,仿若从未有过这一个孩子……
这样的钟府的当家人钟飞到底什么处世可想而知。
白苹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过去来回揉着疆时无比柔顺黑亮的发顶。很快,原本梳理顺利的头发被白苹揉的乱七八糟一团乱。
“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白苹安慰道。
然而出乎白苹意料的是,在桥边虽然是眼眶微微泛红,却显得格外坚强的让白苹都尤为为之惊奇的疆时。
在一路明显沉默了一些的到了家中以后,仅仅是她无意之间碰了下他的泛着微红的明亮的眼睑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阵水润。
坚持了那么久,疆时终于是再也是坚持不住地在白苹面前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毫无顾忌地哭了一场。微微一笑,“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
小卜:……默默装哑巴。
刚刚什么也没说,你肯定听错了。
“主人,待出了城,我们“既然韩郎君知道姬长公子之后的大概行程,那不知韩郎君知不知道,姬长公子到底是打算几时才出城去?”
她留在这里越久,那么危险就会越大。
而且同时,也会给身为宅院主人的韩非带来莫大的不好影响。
这也是白苹着急要离开的最主要的原因。
否则的话,若是韩非这里足够的安全,确定她不会有事的话。那对于面前的。一则是跟着姬长公子出城去,然后自此开始独自一人带着小卜的到处流浪的生活。也有可能还会在逃到半路上而被人发现,自此又开始新的一次东躲西藏的路程。
只不过唯一变的不一样的是。
这一次,她所躲藏的地方早就已经不限于一个小小的青城之中,憋屈的连一个城门都出不去。
二则,若是能够在韩非这里却没有一丝危险的话。那她宁愿撇去曾经所升起的在路上奔逃着的想法,有谁会放弃安逸的生活而去选择随时都是危险的逃亡?
当然,这也是一方面。“笑吧,接着笑,昨天我才恍惚想起,我好像还缺了一样白毛发的干花的小枕……”
白苹的话还没有说完,还在眯眼成了一条线的小卜甩着蹄子来回滚着的动作微微一僵,立马就停了夸张的笑声。
好了。
小卜讨好地想着一旁走了几步,才是眼巴巴地开口,“主人……”姬长淮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韩非回头看他的那一眼的真正意思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姬长淮半靠在床头,想着自己的师弟韩非当时与自己说起这件事时候的模样。
想了好一会儿,还是不明白,这院子之中除了他的旧师荀卿,自己,还有那个李斯之外,又有谁能够有如此本事能够住的韩非解疑惑。
想着想着,便早已是昏昏欲睡。生命如此脆弱无力,她既然得了小卜叫的为么多声主人,自然也是要多为他想想的。
几秒之后,白苹终于反应过来的模样。所谓的爱好看美人,也是平时爱说几句亲近的话,与他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大相径庭。
姬长淮:“……”
几乎从头到尾都是写着满满的拒绝。
姬长淮并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明白韩非回头看他的那一眼的真正意思之后,已经是月上柳梢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姬长淮半靠在床头,想着自己的师弟韩非当时与自己说起这件事时候的模样。
虽说这前来寻找她的几班人马大多不知道她就是他们想要寻找的妖女,且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想必也没有想过他们一直都想要寻找的人一直都若无其事地住在他们的大本营青城城中最大的客栈里吧。小卜没有回答她,昨天发出声音的脑海深处此时一片寂静无声。
白苹也不打算就此放弃,今早她才发现,她的记忆已经是恢复了一些,她的家是在百里外都城的一个大家族,如今她的年岁已经是到了可以定亲的时候。而且事实是,她也确实不同于寻常贵族女子。也是,又有哪一名正常贵族女子会毫无征兆的时而痴傻,时而正常,又有谁会生而带妖花,逐年缓缓开?
妖花不害人,又怎么可能谓之为妖?
爹娘兄长顶着四处的压力护了她五年,现在终于是迫于更大的外力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