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我不想听你废话。”楚天通过青铜面具盯着他，“只问你，张安是真的死了吗？”

这时候语气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让李鹤声也情不自禁收敛了笑容。

“在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便死了。”老头肯定道。

措辞很是微妙。

楚天也懒得理李鹤声这背地里捣的鬼，这个问题不过是他拿出来吓唬吓唬老头的：“那么再问你，昊天派可还有人幸存？”

李鹤声暗暗松了口气：“赵台赵师兄，以及几位师弟被我们救了回来，现在正在李家养伤，需要派人送……”

“那齐天闻呢？”楚天径直打断了他。

“齐驻使……我们好像没有发现。”李鹤声迟疑了一下，“也询问过昊天派的弟子，赵师兄他们几个都说没看到，可能已经遭遇不幸了吧！”

句式用的是猜测口吻，但是看老头的表情，却是毋庸置疑的。

在当时混乱的情况下，因为虚仙的追杀，加上黑暗和迷雾的扰乱，导致张李二家人引发了大混乱，踩踏遗失无数人。

但是在后来天亮和迷雾散去后，那些走丢的家伙还是逐渐一个个回到了东江市——毕竟都是成年人，又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在加上东江市也不过半天的脚程，很容易摸回来。

然而，齐天闻却始终不见踪影。

不过李鹤声这时候也懒得去想这件事情了。

不说张安身陨这个消息，光是张家虚弱得只差一刀就可以痛死这个大好机遇，便足够吸引李家全部的注意力了。

更别说，七宝山刚刚被击退，损伤惨重，短时间内是恢复不过来的；昊天怕又听说惹上了强敌，全体闭关苦修——这几件事情加在一起，足够让齐天闻的重要性降低到了可有可无的地步。

只要李家能够抓住某些机遇，等昊天派过段时间缓过来了，又奈李家若何？

万一，万一李家没能吞并张家，那意味着要有其他势力做到了这一点，无论是江家、南山门，还是叶家都会成为李家的挡箭牌，那昊天派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于是乎，李鹤声挺关心张安和张家人生死的，但对于昊天派弟子的存亡一点都不在意。

楚天皱起眉。

他看的东西比李鹤声更加长远。

在来之前，他就做好了许多心理准备，但是在确实听得这个消息后，还是为难了起来。

东江市的张家，是他的，或者说是叶家的，楚天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但是之后呢？

区区半个东江市，可没法让他和南山门满足。

除非把李家也做掉。

但那也不够，隔壁的青州市要看在叶家的面子上不能碰，再往下就得轮到更远处的洪张市了。

想要把妖怪在人类的影响力打深打足，那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