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哭哭啼啼,裤子已经尿湿了三条。”
李厚德:“……”
老头说道:“我们已经打听清楚了。这都是你儿子害的。”
“今天老朽豁出去不要命了,我要和李淦那个小畜生拼命。”
李厚德有些无语的说道:“张大人,竟然如此脆弱吗?”
老头勃然大怒,举着拐杖就要揍李厚德:“非人哉,非人哉!我儿子已经疯癫了,你还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李厚德向后躲了躲,有些尴尬的说道:“张老,我并非是在嘲讽张大人。”
“我只是好奇罢了。”
“我们两个,同是儒生出身。”
“正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今日这个威武不能屈,他好像没有做到啊。这不应该啊。”
老头:“……”
他用拐杖指着李厚德,气的差点脑溢血。
好家伙,怪不得李淦这么混蛋,原来有这么个混蛋老子啊。
其实,老头是有点冤枉李厚德了。
李淦混蛋,那是真的混蛋。
而李厚德……说的全都是真话。
只不过太真诚了,因此听起来像是在嘲讽。
这……这能怪谁?
怪只怪这个世道太圆滑了。
老头张嘴想要继续骂李厚德,但是被气的有点气短。
有个贴身的仆人,把老头扶下去了。
但是李厚德还没喘口气,又来了个小孩,哭哭啼啼的找李厚德要人。
原来这小孩的父亲,散朝之后,先是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呆了很久,然后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有人说,这人已经遁入空门,出家去了。
这是不是谣言不知道,但是小孩的父亲确实是不见了。
于是,小孩来找爹。
他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李厚德身上。
李厚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又问了几个人。
然后,他很奇怪的说道:“诸位,诸位,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怎么今天来的人,全都是无罪的朝臣家人?”
“那些罪臣的家人,一个都没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老头用拐棍使劲的砸地:“奇怪个屁。”
“罪臣的家人早就被抓起来了,他们能来吗?”
李厚德哦了一声。
然后,这些家属又开始找李厚德要人。
李厚德唯有哭笑而已。
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完了。
过了今天之后,恐怕教子无方的大名,就要传遍天下了。
唉……
正在李厚德郁闷的时候,门口处传来咦的一声:“这是在做什么?”
李厚德扭头一看,发现是李淦回来了。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教训儿子,而是希望李淦机灵一点,赶快躲起来,不要被这些人发现。
谁知道李淦不仅没有躲,反而大大方方的站在台阶上,问道:“诸位,你们找谁啊?”
“我是李淦,是李府的少爷。”
“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