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两名衙役迅速上前,一人用膝盖抵住杨大福的后背,使他趴在地上不得动弹,另一人则掏出个抹布塞到杨大福嘴里,动作粗鲁,毫无顾忌。
二人将杨大福制住后,却仍不松手,杨大福只能被迫保持着身体对折的状态,他脖子上青筋凸起,冷汗从额角滴落,还时不时因为衙役的暴力发出闷哼声。
小清歌想要上前拉开衙役,却被杨大壮死死逮住,她只能无助地哭喊,“爷爷,爷爷,别打我爷爷。”
怎么办,怎么办,她知道县令肯定不会帮他们。
她擦擦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不要哭,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出办法来。
周县令见杨大福老实地趴在地上,便将矛头对准杨大壮。
“杨大壮,你作为共同密谋之人,你可知认罪?”
杨大壮嘴角绷紧,看了眼痛苦的杨大福,缓缓放开小清歌的胳膊,伏在地上,沉声道:“草民无罪。”
他的声音不大却有力,周县令楞了一下,冷笑一声,他当官以来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嘴硬,不肯服软,但那又怎样,这些人最终还不是跪在他的脚下,痛哭流涕地老实认罪。
周县令再次挥挥手,又上来两个衙役依照之前那样将杨大壮按在地上。
小清歌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县令,不等他开口,便说道:“我们无罪,请县令秉公处理。”
她不想认罪,爷爷他们不应该被这样污蔑。
周县令被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嗤笑一声,“小小年纪,倒有骨气。”
说出来的话虽然赞美之词,却充满讽刺意味。
他不在意地挥挥手,“那就先跪上半个时辰吧。”
说完,小清歌便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只是她嘴里没有被塞抹布,想来是让她能开口认罪吧。
她咬着后槽牙,不想让自己说出认罪的话,她小脑袋瓜拼命转着,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时间一点点流逝,周县令撑着下巴,一边吃着爱妾递到嘴边的水果,一边悠闲地听着师爷讲书,他似乎不在公堂之上,而是在某个烟花柳巷里寻欢作乐。
小清歌扭头一看,杨大福面色已经苍白,嘴里因为塞着抹布,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下来,在地上积成小小一滩,杨大壮也是差不多的样子。
他们毫无尊严可言。
爷爷向来都爱干净,在村里一直是大家爱戴的里正,如今却被这样对待,小清歌闭上眼睛,吸吸鼻子,算了,比起罪名,还是爷爷更重要。
“若是认罪,是何处罚?”
此言一出,跪在一旁的杨大福和杨大壮微微颤抖了下身体,都睁开双眼,眼中神色复杂。
若是处罚不重,那就认栽吧。
周县令咽下一颗葡萄,笑眯眯说道:“杨二狗和赵老三揭发有功,你们家便给他们一人一两银子,再把昧下来的银子拿出来就是。”
一人一两银,加上卖野猪的一两半,也就是说他们家要拿出整整三两半的银子!
这个县令就是替杨二狗在敲诈他们一家!
小清歌舔舔嘴唇,告诉自己要忍耐,不要逞一时之快,她刚想磕头请求县令网开一面,少点银子,就听到县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周县令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