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事,”谢嘉琛突然把声音放低,说道:“跟你大师兄有关。”
“我大师兄,”明溪道:“什么事情。”
“我得到一些消息,对你大师兄非常不利,”谢嘉琛道:“可能还会吃官司,有牢狱之灾。”
“具体是什么事情?”明溪心里觉得会不会是在危言耸听。
“这样,明天你方便的时候,我们当面谈。”谢嘉琛道:“具体电话里讲不太清楚。”
明溪内心是犹豫的,她对见谢嘉琛有点抗拒,但想着是多事之秋,多了解一些信息也没什么坏处,而且,真正的放下不是应该更坦然的面对吗。
“你把地点给我。”
第二天一早,明溪收到忧郁男子的信息:“收到信后,我们抱头痛哭了好久,终于和解了,我们选择共同面对。”
明溪暗暗的喝彩,太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明溪照例是教费牛打太极,费牛穿着卡通的T恤,欢脱的像个3岁的孩子,一点没有巨星的架子,就像一个邻家大男孩。
“你的伤好些了吗?要不要紧。”明溪问道。
“已经好多了,”费牛道:“基本无碍了。”
“做为资深球迷的我,可是大大的担心呢。”明溪的英语虽然没有那么流利,但基本的沟通是无障碍了,有时还跟费牛开着玩笑。
“哎呀,好久没有在红土上滑步,都有点忘记了。”费牛笑道。
“你那场比赛我们都看了,连着挽救了两个赛点,真是强大的心脏啊。”明溪笑道:“要是我,早就吓的哆哆嗦嗦了。”
“那是因为现场的观众和电视机前的你们,给了我巨大的支持。”费牛笑道:“这是精神支柱的力量。”
“谢谢你。”
“谢我什么?你是我的老师啊。”费牛笑道。
“谢谢你给我们做了很好的榜样,逆风而上,永不止步,永远渴望胜利,永远追寻自我。”明溪道。
“你竟然能说这么多英语单词了,”费牛道:“恭喜你啊。”
“哈哈。今天先到这里了,注意身体,回头去现场看你的比赛,拜。”明溪道。
再次见到谢嘉琛,明溪的心里更加的平静了,没有一丝丝的波澜,就像是一个萍水相逢的普通人。
房间里古色古香的,飘着很淡雅的香味,精致的茶泡的刚刚好,桌子上摆了一盆开的正好的兰花,古筝的声音悠扬的传来。
“你最喜欢这种古典的音乐的,”谢嘉琛道:“有时候闲逛,你听到音乐都能驻足半天,还得我拉你走。”
“那是以前。”明溪道:“我现在比较喜欢热闹的音乐。”明溪心里想着有一次和大师兄逛公园,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远处小山上有一个幽静的亭子,里面传来清亮高亢的二胡声,伴着一个珠圆玉润、呜呜咽咽的女声传来,合成好听的一曲京剧,明溪远远的在山下听着,迟迟不愿意离开,回头看到大师兄,也是痴痴的听着,然后轩轩在旁边不耐烦的嘟着小嘴,坐在那里生闷气,因为呆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轩轩有点等不及了。
“你也喜欢听戏吗?”明溪问到。
“嗯。”大师兄点点头。
“你为什么喜欢?”
“你看刚才拉二胡的是个老伯伯,唱戏的是个老妈妈,他们是不是搭建了一个悠闲的慢生活?”
“是,自成方圆,悠闲自在。”明溪道。
“我也想过戏里的人生。”大师兄道。
“嗯,令人向往。”
“好久没有时间能静静的坐下来喝杯茶了,”谢嘉琛道:“整天都是各种应酬,各种利益纠葛,各种算计。”
明溪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随着更加的独当一面,接受家里的生意,也更加的有决断,跟谢父也越来越像,越来越精明,成为一个脱胎换骨的商人本色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优柔寡断,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男孩了。
“你努力什么,就会得到什么。”明溪道。
“你大师兄公司最近的情况你有所了解吧。”
“略有耳闻,好像是跟一个新兴的公司在竞争,目前处于惨败的状态。”
“是,商场上风云变幻莫测,”谢家琛道:“除了技术实力,有时候舆论的导向也很重要。”
“说起舆论导向,如果你们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了吧。”明溪捧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理解我这是你对我的肯定和夸奖吗?”谢嘉琛道:“溪溪,我在这上面真的是花了很大的精力和心思。”
“效果卓着。”明溪道:“很多娱乐头条以及热门广告都是出自你们公司之手吧。”
“是的。”谢嘉琛道:“以为你不看这些呢。”
“包括跟我大师兄家的S公司的广告也是出自你们之手吧?很给力啊。”明溪突然问道。
“这个,在商言商,他们就是我们的一个普通客户。”谢嘉琛道:“你之前是关注的少,我们的产品一直很给力,只是因为你大师兄的缘故,所以你格外关注罢了。”
“普通客户是多普通,他们的广告费占了你们一二月份收益的40%,再多几个这样的普通客户,岂不是要业绩翻番。”明溪道。
“你只看到收益,没看到我们的投入,”谢嘉琛道:“就是在做生意,而且,我们公司的人也跟你大师兄的相关部门沟通过,被拒绝了。”
“如果我大师兄找你的话,你们广告费能便宜吗?”
“不能,不过如果是你来找我,”谢嘉琛道:“免费。”
“刚才还在说投入产出比的人,说出来这个话,让人觉得没有可信度。”
“只要你开口,实践会证明一切。”
“我大师兄的事情他有能力解决,”明溪道:“对了,网上的负面新闻也是出自你们公司之手?”
“我们没有这项业务,但不排除S公司找其他公司运作,这里面有完整的产业链,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谢嘉琛道:“但是,说到你大师兄有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渡过这个难关一事,我这里有其它的一些消息要说给你听。”
“洗耳恭听。”明溪端起茶杯静静的听着。
“据可靠消息,”谢嘉琛压低了声音道:“你大师兄公司的董事会,有人背地运作,准备撤掉你大师兄。”
“他们股份够吗?”明溪道。
对于明溪的反应,谢嘉琛有点吃惊,本来以为她会对这些一无所知解释半天呢,然后正色道:“之前有一个董事,你是大师兄的铁杆支持者,但是最近因为一些缘故,被倒戈了,微妙的是,倒戈之后,他们占有的股份刚好大过你大师兄方所占的股份,成为一个大股东。”
“倒戈的原因是什么?这么隐蔽的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