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明溪道：“我好久没有晒过太阳了，春光的美景也快被我错过了，不过我一直很困惑的是，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志同道合的兄弟，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优秀，那么团结。”

“那一看，魅力在那里一摆。”大师兄道：“回头得给人力总监升职加薪，明总这是在间接夸她呢。”

“不说笑了，你那边怎么样？”

“嗯，进入关键时刻了，不成功则成仁，也就这么几天了。”大师兄道。

“师傅呢？这两天没有联系上师傅呢？”

“师傅过两天就回来了。”大师兄道。

“太好了，终于有靠山的感觉了，”明溪道：“最近这么些天总有人小孩子充大人的感觉，真累。”

“辛苦了。”大师兄道。

“没事，你保重好自己，我这边还有天睿杏子以及’狐朋狗友’们，”明溪道：“对了，师傅筹集的资金怎么样了。”

“很辛苦，我这边弹药还算充足，”大师兄道：“还委托他变卖了抵押了我国内国外的一些固定资产，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带你们来避暑呢，这下刚装修好，就被抵出去了。”

“没事，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总体上回购股权还有很大的缺口，先把这边芯片谈判拿下，这是基础，有了科技的力量，公司才可能起死回生。”大师兄道。

“好的，我等你凯旋归来。”明溪道。

“也可能是灰溜溜的就回来了。”大师兄道：“求收留。”

“好，拖地搽桌子做饭以及其它所有的杂货。”明溪笑道：“没有工资。”

“管饭吗？”

“当然。”

“那就得嘞。”大师兄道。

随着刘总和二师兄那边的进展，冰山逐渐浮出水面，简直是触目惊心。

大家聚在保密的会议室中，汇报最近调查的进展。

消瘦而疲惫的二师兄道：“我走访了好几个省，覆盖了它产品80%以上的主销售地，结果是让我即震惊又狂喜。”

“惊的是它产品的毛利率之底、退货率之高，宕机之频繁，不但最终用户在抱怨，产品的体验太差，太娇贵，一点儿也不皮实，代理商们也叫苦连连，都是在方圆内干了多少年积累的口碑，恐怕要毁于一旦。”

“更恐怖的是，充电的时候设备非常热，耗电又非常快。扔了又可惜，用着又担心，真是一个鸡肋啊，安全隐患太大了。”

“这个产品，唯一做的好的就是它的广告了，一个用户打趣道。”

“哇塞，”杏子道：“你这资料也太鲜活了，怎么取得的？”

“那是，我是谁呀。”二师兄道：“惺惺相惜啊，只有你说的比对方还惨的时候，对方才能敞开心扉。”

“厉害，”杏子道：“士别三日，当对你刮目相看。”

“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二师兄笑道。

“这些有相应的记录吗？”明溪问到。

“当然，视频、音频、文字，全都有。”

“你可以去干侦探了。”刘总也打趣道。

“你也不差啊。”二师兄道：“据说你这边收获也颇丰，看你眼睛下的黑眼圈，没少通宵熬夜吧。”

“没错，”刘总道：“在几个弟兄的彻夜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他们控评、刷单等全链条的数据，同时退货率、差评和天睿兄调查的是一致的。”

“这才是危如完卵啊，”明溪道。

“他们这个董事，翁董秦董，都不做调研的吗？”杏子道：“有钱人就那么任性吗？”

“怎么没有，他们可是请了专业的金牌团队做了尽调的。”刘总道。

“难道都被收买了？”二师兄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刘总道：“尽调团队看到只是他们想看到的，或者说别人让他们看到的而已。”

“他们都一无所知吗？”杏子问道：“一点都感知不到吗？”

“怎么会，”刘总道：“他们只要能戳取高额的利润，只要有足够的诱惑，他们就铤而走险了。”

“这些都是空中楼阁，注定不能长久的，”明溪道：“长久的基业还是靠产品的质量以及创新。”

“所以，只要我们把当前的困境抗过去，”刘总道：“就一定能战胜对手。”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