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聊到其他,不过是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不知怎的,又聊到二公主的婚事上面。
“前几天又有来相看的,”宁妃道:“可是二丫头一个也没有看上的,反而嫌人家长的不好看,身高太矮,把我气的没话说。”
“上次那个据说满腹经纶,长的据说也不错,”纯妃道,“怎么,也是不行。”
“对方也没看上她,被人家委婉给拒绝了,说公主架子大,不敢高攀,她也没看上人家。”宁妃道:“说人家呆呆的,跟个木头似的,太愣了。可把我给气死了。”
“别急,”王后道:“咱们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咱们自己知道,二丫头这个孩子我看着就很好,性格豪爽,为人大方,富有幽默又很会儿来事,将来不知道被拿个人给当成宝贝娶了去。”
“就是,”纯妃道:“姐姐妹妹,就她爱笑,还就她长了一个可爱的小梨涡儿,自己爱笑不说,还逗的身边的人哈哈大笑的,简直是一个大大的开心果。”
“就你们惯着她吧,”宁妃笑道:“我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还是我那三丫头好,最是知书达理、稳重妥当。还有四丫头,就属她模样最好,将来也是不愁的。”
“四丫头虽好,就是太骄纵些。”纯妃道:“总是感觉她年龄还小,不知不觉也快是个大孩子了。”
“是,守在身边,真是不觉得,”王后道:“咱们这几个孩子更是个顶个的好。”
后宫在闲话,前朝却是异常的热闹。
“不行,”礼部大臣说道:“绝对不能派驸马去代替御驾亲征,这不符合礼数。”
“是啊,驸马能力也强,品行也高,但是却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纸上得来终觉浅啊。”
“就是,这也太草率了。”
不管众人怎么反对,驸马只是笑笑,既不生气也不反驳。反而道:“臣也觉得自己资历尚欠,难当重任,但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臣当拼尽全力,哪怕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不如让驸马做为副将,先去平叛南方战乱,历练一番,再委以重任。”丞相提议道。
“倒是也可,”王上沉思了良久,道:“但是不能是副将,既然历练,就当个主将,责任越大,能力才能增长的越快。至于待本王御驾亲征的人选,回头再议。”
“微臣领命。”驸马道。
众臣见王上已经做出巨大的让步,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遂散朝。
驸马回去跟大公主细说了王上的安排,公主听了顿时语噎,“你并不懂兵法,战场上刀枪无眼,风险极大,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不妨,男子汉志在四方,这点儿小困难就退缩了,岂不是让被人嘲笑,难当大任,你脸上也无光。”驸马安慰道。
“你可有十成的把握?”
“不要说是战场上风云变幻,就是平时过日子,哪里有十成十的事情,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驸马一边安慰,一边面露洋洋得意、志在必得之色。
独公主哭哭噎噎,不能自已,驸马又耐着性子哄了半天。
第二天,公主仍是趁着驸马上朝,来到纯妃的宫中。
纯妃见到公主核桃般红肿的脸,特别心疼,又看到公主穿着旧衣服,钗环也一概从简,又特别生气,“我的儿,”一把把公主搂进怀里。
“怎么穿的如此简陋,看着也清减了许多。”
“非常时期,自当已王后和母妃为榜样,”大公主道:“等渡过灾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再多多的添置。”
纯妃听了仍心中不悦。
“母妃,能不能跟父王说别让宇凡去打仗了,别到时候帮不了忙,反而添了乱就不好了。”大公主道。
“怎么,是驸马心中不愿?”纯妃道。
“那倒不是,他倒是大大的愿意,踌躇满志,昨天晚上已经在细细的规划了。”公主道,“或者我去央求一下爹爹?”
“不可,”纯妃道:“这样既伤了驸马的心,觉得你不尊重他,用权势来压他,影响夫妻和睦,再者,你父王力排众议,也是重视驸马之意,不可在后面拖了他的后腿。”
“可是,战场上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大公主道:“我也不能独活。”
“可是胡说,”纯妃道:“母妃想想,回头排个妥帖人,细细的辅佐他就是了,无碍的。”
“我都糊涂了,这个倒是正经。母妃觉得谁人合适?”
“让我仔细想想,不急,我的儿,”纯妃道:“可有向王后请安,可见过几个妹妹。”
“我这眼睛,要是她们见了,可又得取笑半天。”大公主道。
“如论到什么时候,自己身体最是要紧,”纯妃道:“现在是哭,等回头驸马凯旋归来,委以重任,到时候又不知道怎么笑。”
“哎,我只是期盼他能平安归来,”大公主道:“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罢了,怎么非得建功立业不成?”
“好男儿志在四方,”纯妃道:“既如此,便如此罢了。回头等添了许多的子女,更有多少烦难,有多少烦心的事情需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