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烟掐了。”君辞凤眸慢悠悠瞥了江湛一眼,一杯血腥玛丽下肚,绯色的薄唇愈发红艳,烈酒火辣灼着胃似乎要烧起来,男人却面无表情像个没事人一样,“她不喜欢烟味。”
江湛这边刚点着烟吸了一口,火星亮着,烟雾都还没来得及飘出来,听到他这话狠狠呛了一下,咳了半天,无奈地把烟怼到烟灰缸里。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轴呢?小时候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得着天天挨你爸的训?”
江湛不知道君城对君辞做过的那些事,只知道小时候君辞很听他父亲的话,他那时候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总是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小祖宗居然也会有害怕的人。
君辞凤眸流光潋滟,褪去了一身矜贵优雅,整个人在暗光下显得格外妖孽惑人,他摩挲着杯壁,连个眼神都懒得赏赐给江湛,“如果你很怀念过去,我不介意让你重温一下历史。”
江湛闻言一口老血梗在心头,那一幕幕悲惨的童年经历还历历在目,谁他妈想重温历史!
“别了,我还想多活两年。”江湛裹紧身上的衣服,觉得后脑勺凉飕飕的,转而继续苦口婆心“说真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枝?你多看看别的,没准就能移情别恋了呢?”
闻言,在座的女伴都看着君辞,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谁不想得到帝都辞少的青睐呢?
终于众目睽睽下,一个身着红裙的女人姿态妖娆地端起君辞刚拿过的那瓶血腥玛丽,走到一边给他续了杯,“辞少,我来给您倒酒。”
她蹲在茶几旁边的地板上,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
她把酒杯递到君辞跟前,手还“不经意”地划过上面的杯口。
君辞凤眸倏眯,眼底隐有淡紫浮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动了动,周身的阴鸷似乎快要遮掩不住,“滚。”
江湛见状心中大骇,操啊!这他妈谁带来的女人这么不长眼!
他赶紧站起来就要把那胸大无脑的傻逼给扔出去。
正这时。
“咔哒——”
包间的门开了。
女孩星眸苍凉寡淡,眼睫长卷,鼻梁挺而精致,唇角自然微微上翘,她上身是黑色的卫衣,墨发长而浓密,还没干透随意散落在肩上,下身是黑色的铅笔裤,包裹住细长的双腿。
她踏夜色走来,似乎走的有些急了,发尾还沾着水珠,周身夹裹着薄凉的夜风,整个人显得格外清冷淡漠,带着点厌世的颓,像孤寒大漠的北极星,遥远又空灵。
苏灼一进门就看到这副景象,红裙妖娆的女人蹲在君辞的面前手里端着个酒杯,眼神妖媚勾人,而君辞正阴沉着脸,凤眸眯着,似乎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听到开门声,众人皆望过去。
“小灼。”君辞濒临暴走,抬眼看到苏灼的一瞬,瞳孔骤然紧缩,周身的冷鸷徒然僵住,凤眸恍惚带着不可置信,他“噌”地一下站起身,朝苏灼那边走过去。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苏灼唇角抿直,视线微沉扫过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歪歪扭扭地摆在上面。
君辞的身形有些踉跄,她赶紧上前接住,男人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倏然一把将人揽过来抱在怀里。
似乎是要确认真假,男人大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到她身上,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和难以抑制的激动,他低沉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沙哑,“你来了。”
浓郁的酒香夹裹着甘冽的薄荷香气扑鼻而来。
苏灼眉头微蹙,她把男人拉到沙发边,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人按坐到沙发上,君辞很是配合地乖乖坐在那里,视线一动不动看着她。
苏灼星眸冷淡扫过还蹲在地上的红裙女人,声线浅淡,“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