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雅正,清冷,别忘了,她前世复仇路上,沾了多少人血,她早就堕落了。
正邪,不过一念之间。
梁雪从刚开始的得意,一下子吓破了胆子,身子颤抖着,不停地点头。
苏灼漠然扔开她,塞上耳机朝巷口走,这时,路灯开了,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拖得斜长,黑色的影子,仿佛有意识般在她脚下一步一步,越来越长。
梁雪捂着嘴,睁大了眼睛,后背腾起冷汗,脑子里混沌一片,听不到旁边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嘴里不停念叨着,“她是怪物,怪物……”
苏灼看着镜子里的人,有多久没见过这种眼神了?很久了,她只在前世镜子里见过。
那时候她没有异能,但拿刀子捅人的时候,他们也会说她是怪物。
他们懂什么?
苏灼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君辞在书房,她热了一杯牛奶给他送过去。
“别工作太晚了,早点休息。”
君辞把奶喝光,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揽到腿上。
“总,总裁。”电脑那边几十个管理层齐齐盯着镜头,昨天回去才知道这位是总裁的正牌女友,这么大的瓜,他们好想吃啊!
“散会。”君辞一把将电脑扣上,隔绝了这帮八卦精的镜头。
苏灼看着把头埋在她胸口的脑袋,手里还拿着空杯,“做什么?”
君辞带着薄茧的手掌在她脸上摩挲了一阵,最后指腹落在苏灼的眉眼,“你很好。”
“嗯?”
君辞凤眸勾着醉人的光,“小灼,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也是我的。”
苏灼怔了一下,因为听到怪物而微乱的心平静下来,她浅浅笑开,“好,是你的。”
今天君辞没有赖着她非要跟她睡,可能是良心发现了,苏灼没问,回房睡觉了。
月亮挂上了星星,几片薄云飘过来遮挡了耀眼的月光。
“啊——!”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时不时有痛苦的叫声传出来。
唐风把粗针头从壮汉身体里拔出来,瞬间,有血从里面渗出来。
他嫌恶地把针头扔掉,看了眼那人软塌塌已经抬不起来的手腕,又看向身后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像个帝王一样的君辞,“辞爷,可以了,再搞就死了。”
君辞凤眸没了在苏灼面前时似勾非勾的妖艳,此刻只剩下一望无际如深海巨渊的瞳仁,漫上了浅淡的紫,叫人背后发寒。
反正秦垣是不敢跟他对视,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除了这只手,还有哪里碰到她了?”君辞懒散椅在靠背,声音薄凉。
壮汉嗓子都喊哑了,手筋断了,正以扭曲的姿势被拷在木桌上,“没,没,没了,我真的没碰到她。”
君辞凤眸轻眨,“其他人呢?说出一个我便放了你。”
于是他开始像前面几个人一样给兄弟泼脏水,不管碰没碰,都是碰了,反正他要活命。
唐风咽了咽口水,辞爷够狠,人心在他手里被玩弄的都要失去血液供应了。
君辞看了唐风一眼,“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