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沉默了一瞬，他摩挲着食指上银白色的装饰戒指，淡笑，“我不知道，最近被大哥关在酒店哪也不让去，再说四哥肯定是忙公司的事啊，还能忙什么？”

“你确定？”

“当然啊……”顾璟笑容僵了一下，他捋平头上的呆毛，“说起四哥，你是不知道那天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四哥整个人都跟吓傻了似的，我都被他吓到了。”

苏灼被子里的手颤了一下。

“医生说你是特殊时期不好用药，原本三个小时就能做完的手术生生拖了六个小时，四哥就跟失了魂似的站在手术室门口，什么也不说，就那么从半夜一直站到凌晨，等你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却还要坚持守着你。

四哥那么坚强的人，我就没见过他像那天晚上那样失态过，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发病了！”

苏灼觉得心脏像被裹上一层密不透风的膜，透不过气，像溺水一样窒息。

“四哥是真心喜欢你啊，当初你逃跑的时候，他明明都追过去了，可是在看到你笑得那么开心的时候，他愣是把派出去的人都遣送回君园了，就自己默默跟在你身后，你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后来是发病了，实在控制不住才亲自把你捉回来的。”

“我真的特别羡慕四哥对你的感情，就半年前吧，有一次你去北疆藏海盐湖，那地方可是高原，四哥身体本来就有问题，当时还起了高原反应，我当时都要担心死了，怎么劝他都不听。

当时四哥说的一句话我记得清清楚楚，他说‘我得跟着小灼，我从来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过’。

整整一年，他刚接手君家，公司里一团糟，可他愣是一边跟着你一边处理那些事，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又怕你担心，找了营养师调理了三个月才把身体养好。”

这些话顾璟本来不想说的，因为他四哥说过这些事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可说着说着，顾璟就控制不住了，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股脑全都说出来了。

苏灼的身子在抖，她垂着头，尽力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声音沙哑着，“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