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面无表情,眼底深邃的暗沉居高临下地投射到来福身上。
这危险的气息伴随着侵略者的闯入叫来福瞬间睁开眼,凶狠的眼,獠牙也呲了起来。
切。
君辞冷冷扫了它一眼,眼里的不爽逐渐加深。
狗子看清入侵者时突然就安静了,往苏灼怀里使劲地缩,喉咙呼噜噜地响。
它欺软怕硬。
来自狗的天性直觉,这个入侵者不仅不好惹,还得离他远远的。
来福这一拱,苏灼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站在旁边的君辞,“你回来了。”
“嗯。”君辞给了狗子一个眼神,可狗子不仅没识趣地退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在苏灼怀里蹭啊蹭。
苏灼愣了一下,抬手给它顺毛,“他不是敌人不会伤害你的。”
来福继承了老爷子的戏精衣钵,把狗仗人势演的是淋漓尽致,它小眼睛委屈巴巴地看着苏灼,“呜~”
苏灼对可爱的东西没什么抵抗力,她温柔地笑,“好了,没事的,刚才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点?”
“汪!”狗子兴奋地吐着舌头。
苏灼失笑,手上给它顺毛的动作不停。
君辞的眉深深蹙起,从刚才到现在,她就跟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先问的竟是那条畜生饿不饿。
失宠的危机感涌上来,君辞一把拎住狗尾巴把来福从苏灼怀里揪出来拖着扔出去。
狗子委屈极了,眼巴巴看着入侵者把它的“小暖窝”打横抱起来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苏灼知道反抗没用,任由他抱着往饭厅走。
下人已经算好时间端上了热乎乎的饭菜。
“哪来的狗?”
“你生气了?”
君辞把她放到椅子上,语气平淡,“没有。”
他生什么气?跟一条畜生争风吃醋吗?
呵。
“它是我爷爷养的。”苏灼若隐若现一抹笑意,“今天下午爷爷来看我了,怕我一个人无聊就把来福留下来陪我,你要是介意,我明天把它送回去?”
君辞淡淡瞥了她一眼,“随便你。”
苏灼耸耸肩,“好吧,那我先养着它了。”
君辞眸光加深些许,最终也没说什么,他说的随便是这个随便吗?他是让她随便把它扔出去。
君辞不知道他的默许给自己添了多大的麻烦。
譬如现在。
深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