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道:“你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无道理,之前听过,这个飞鹄叫觉秋,那鸿名叫醒春,你说,会不会,那屋顶上的金鸟,就是醒春?”
“这么倒也说得通了,飞鹄因为鸿在这楼上,所以不愿离开这楼,这楼名叫做鸿鹄楼,那么自然梁掌柜与他们是有联系的。”慕歌道。
“可惜那位白衣的飞鹄不愿意同我们多说什么,他的招式凶狠,我虽然能与他打个平手,但是若是要他低头,恐怕还是需要费力的。”攸宁道。
“也不急在一时。现下你的状况才是要紧,你近日来,胸口还疼吗?”慕歌道。
攸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夜里总是做一些奇怪的梦,在不同地方见到不同的人,醒来之后却又忘了。”
慕歌道:“你这换体的法术,要不违背天命,须得下一番功夫呢,起码得向天庭改个名册,不然这雷公电母,也是要来砸你的。”
攸宁道:“我本也没想过自己能继续活,那把桃木剑刺进我体内的时候,我才知道事情不好了,只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那样的结局。”
慕歌道:“三日后我们去山里吧,我看一看那新制的药效果如何。”
攸宁答应了,正在左右晃着脑袋,突然一个女使跑上来楼来,急急道:“姑娘,外头来了一群人,说是我们凤凰阁藏贼,要闯进来呢。”
攸宁站起来,对慕歌笑道:“你看,说来就来。”
慕歌合了医案,道:“我与你同去。”
凤凰阁开张的第一日就纷争不断,此时楼下已经围了一圈人,那些云翎从云栖楼叫来的妖精伙计先将凤凰阁围了一圈,与那些来的男子们对峙。
攸宁从凤凰阁出来,朗声大笑道:“我凤凰阁真是好事多磨,开张一日,早上送走个泼皮,如今又有人来围我们。”
那群人中走出一个穿着华丽的人来,他道:“宁姑娘,我乃是天香楼东家秦四,我家走脱了一个丫头,听路人说,她直奔你凤凰阁来了,请宁姑娘快快交出人来,我也不想与你为难。”
攸宁高声道:“秦四爷,我开张第一日,你就带人围堵我的地方,我凤凰阁是在这五色湖旁做女子们的生意,不知四爷是否是看我柔善可欺,所以才这样理直气壮,这凤凰阁都是女子,谁知道哪位是你们家的丫头,或者就根本没有这个丫头。秦四爷只是来找我的晦气。”
秦四微微一笑道:“宁姑娘,我并不是要砸你的招牌,只是这个丫头带走了我府中贵重之物,那东西可比那丫头值钱多了,还请姑娘不要为难。”
“哦?秦四爷这脏水倒是越泼越多了?先是说我凤凰阁入了贼,又说她偷了你的贵重之物,你是想让人们以为,我是贪图你这贵重之物,所以不肯松口吗?”攸宁牙尖嘴利,语气中带着几分傲。
这秦四爷与尤家小姐的事情,苏城人们大多都印象深刻,但是他权势通天,人们多数都隐而不发,如今尤家小姐已经成为了街上的游魂一般,虽说秦四爷将此事推给妖精,但又有谁相信呢?
围观的苏城人越来越多,都想看看辛攸宁如何收场。
秦四道:“哪里,宁姑娘家财万贯,定是看不起我的小东西,既是如此,就应该快快让那个女贼出来,不要扰了你们家客人的清净,万一你们凤凰阁又丢了什么物件,此事也不好交待。”
攸宁叉着手走到秦四跟前,问道:“秦四爷偏要说我凤凰阁入了贼,为了自证清白,我定也是要查看一番的,不知这位女贼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裳,我可遣人到楼里看看,但是未必能够找着。”
秦四旁边站着一个魁梧的随从道:“那女子穿着平日里的粗布衣裳,腿脚不便,手上也有伤,脸上也是有伤的,样子长得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