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蜀自然是十分高兴,谢了几次,道:“我今日来,虽说是为了那秦四来凤凰楼之事,但我还另有要事。”
攸宁毫不惊讶,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我在苏城这几日,已经将殷四与苏城衙门勾结的事情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真正要将他们连根挖出,怕是不太容易,而且,殷四手上,掌握着苏城绸缎的命脉,若是他被抓了,这苏城每年进贡,怕是要出什么问题。”
攸宁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问道:“你可知道殷四铺子里有个伙计,叫做彗行?”
“彗行?”鹿蜀道,“你是说,他的那个小师弟?”
攸宁点点头,道:“我听说,彗行其实颇有才干,只是多年来被这殷四打压,心里也许闷了一口气,若是你能与他牵上线,或许日后,他能成为苏城绸缎庄的接班人。”
鹿蜀道:“在殷四手下这么多年了,我怕他……”
攸宁笑道:“殷四害死他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他父亲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你若是担心,可以去试试他。”
鹿蜀道:“这人间之事,哪里有说得这么轻巧。还有,我打听过了,这秦四与殷四蛇鼠一窝,两人是多年好友,秦四的天香楼,实为酒楼,却是个暗娼园子,玩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花样,在他那里不知死了多少人命。”
攸宁道:“你可寻到了那些尸骨?”
鹿蜀道:“这就是难办之处,我多番查探,并没有寻到尸骨,这件事苏城人都知晓,却没有证据,若是不能将这两个人一起办了,苏城一样永无宁日。”
攸宁笑道:“事情竟有这么巧的,刚刚牵扯秦四的两个苦主都来过,早知道就应该留下她们来。”
鹿蜀奇道:“苦主?居然还有苦主?”
攸宁道:“你不记得吗,那件被冤在妖精头上的尤家小姐的事情,刚刚门口那个像是疯了的女子,便是尤家小姐了。”
鹿蜀啧啧两声道:“我还以为就是个路上的疯子,没想到她居然就是尤家小姐,不过,秦四居然没有杀了她?”
“杀?”攸宁笑道,“当年尤家小姐不愿嫁与秦四,虽出身算不上什么大家,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秦四这样将她弄疯了,是为了让苏城人们有所忌惮。”
鹿蜀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道:“这腌臜货,竟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慕歌道:“刚刚凤凰阁来了一位重伤的女子,也是秦四那里逃出来的。我同攸宁商量了,虽然不知她所说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但是她身上的伤明显不是一日之功。”
鹿蜀问道:“那人现在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攸宁道:“我们将她送到云栖楼了,她来凤凰阁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这才有了秦四在门口那一出。”
鹿蜀道:“我还以为,他是为了殷四的事情,故意要找你的麻烦。”
攸宁道:“殷四近来有什么消息?”
鹿蜀道:“那晚之后,果然消停了好一阵子,听说请了好几个道士作法,这几日看他精神又好了起来,说不定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攸宁道:“这倒不怕,我前几日得了几个避咒符,不如我们改日去殷四家看看。”
“避咒符?你竟能得到这种东西?”鹿蜀惊道。
攸宁得意笑了,道:“有贴咒的,自然就有破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