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吧,那时候,我们在光城,遇上了回乡的郁竹,他带着丞相女儿,见到丝毫没有变老的我与辛玉,心生疑窦。后来我去追小花鹿了,辛玉说她会自己回烟阳。”
“那么,辛玉死后,你去找了郁竹吗?”
章延道:“我找了,他人间蒸发了。任凭我穷尽心血,用驿站的力量搜寻这个人,完全都没有一点儿消息,我一面追查,一面找,但是什么也没有。也许他早已经死了,与这黄土大地融为一体了,所以我才找不到的。因此近五十年来,我也渐渐忘了这个人。只是追查与辛玉有关的线索了。”
攸宁也不再说什么,其实,她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一些不适,脑袋有一点发蒙,她强撑着与章延多说了几句,便借口回房,还未走进房内,迎面碰到慕歌,慕歌正要说话,她却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让慕歌心里一惊,急忙将攸宁抱进房内,探了她的灵体,却发现她正在发烧,才没有一会儿,攸宁的额头已经滚烫。慕歌回房取了些药材,又去冰室拿了些冰块,施了法,好容易让她稳下来,只是似乎还不清醒,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好了你不用说了……”
“祝你前程……似锦……美妾娇妻……繁华一生……”
慕歌坐在一旁,看着攸宁说的没有头脑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也许这不是攸宁……是她。
是这个躯壳在作祟……
慕歌攥紧了双手,将自己的银针取出,瞬间在攸宁身上下针,原本因生病而躁动的攸宁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慕歌给她喂了一个清心丸,她缓缓醒转过来。
“头好疼……头……”攸宁的脸皱成了一团,但是即便是这样,她的面容也是美的。
慕歌听了,又从自己的药箱里拿来了调制的药油,给攸宁按在太阳穴上,过了一会儿,攸宁才觉得自己好些,她有气无力问慕歌自己怎么了。
慕歌道:“看起来却像是普通的生病,只是你这几日难道受了寒吗?怎么这样不注意?”
攸宁道:“哪里是什么受寒,我刚刚听章延讲了个故事,不知怎的,觉得头疼欲裂,好容易听完,回来就……现在还疼着呢。”
慕歌好奇道:“这是什么故事,怎么像施了法术似的。”
攸宁道:“也不是什么好故事,就是辛玉爱上了个探花郎,他却去了丞相女儿的故事,实在俗套的狠,不知我为何觉得头疼,难道是刚刚坐在厅里,有什么不妥吗?”
慕歌道:“你听了辛玉的事情,所以觉得头疼欲裂?”
攸宁懒懒地闭上了眼睛道:“是啊,你给我治了,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多谢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