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那个被叫做三儿的混混挠了挠脑袋,依然不解,“诚哥,你怎么放过她了?不是宁可错杀一百么?”
“我怕被人追杀。”薛诚勾了勾唇,“你没看到暗处有个身影,那人我们都惹不起。”
除了会牵扯到那个女人,这也是他没轻举妄动的原因。
夏今惜啊夏今惜,现在看着可怜是可怜的些,但是,真不简单啊。
让两个榕城最权威的人物互相牵制,又都对她放不下。
夏今惜绝对有些恍惚?都走了吗?她算逃过一劫了,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一只手缓慢的抬了起来,有些发颤的解开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试着想站起来,两腿颤抖的又跌了下去。
“夏今惜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贵了?”
不觉中,她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惜惜?”
“谁!”
柔和的光打在夏今惜的脸上,她才看清楚来人,是陆司璟。
不知不觉,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眉目间带了些痛苦,两眼一闭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惜惜!”陆司璟大步过去,将女人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惜惜?”
看着快要接近昏迷的女人,却对着一打开手机就出现的定位,略有所思。
“惜惜,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陆司璟删掉手机上有人发给他的定位,抱起夏今惜消失在了夜色里。
渐渐的,鱼肚白色分割了光明和黑暗两个极端。一片废墟中,男人依然站在那里。
闭了闭眼睛,他才慢慢的往回走。
……
“惜惜,我该那你怎么办才好?”
陆司璟还是把人送到了医院,他摸了摸这条链子,拿出了钥匙将狗链取了下来。
看着她脸上的伤疤,双目一寒,“我知道他太过分,但是我却没办法……”
满目的疼惜和愧疚,这是他曾经就爱到了骨子里的女孩。
十四岁她闯进他的生活,明媚娇纵,却又坚韧善良,说她是向日葵一般,她却又带着玫瑰的娇艳。
他被妈妈赶出家门甚至极端厌恶,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而不能继承家业,全榕城人都视他为废物的时候,只有这个女孩一如既往的陪着他,叫他司璟大哥。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姑娘对他的弟弟,那个天之骄子,早已情根深种。他生气,她却说,没有陆靳寒,你也是我的司璟大哥啊。
可是他没用,他什么都没有,甚至可能随时丧生,所以靳寒要娶她的时候,他选择了逃避和拱手相让,明明知道靳寒身上背负的太多,给不了他的姑娘幸福的。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遭。
五年的牢狱之灾,一个明媚的活生生的姑娘,成了如今这样的枯槁之态,手毁掉了,脸毁掉了,家破人亡,生不如死。那一日,她不就是在求死么?
陆司璟想着,五年前他回来的时候,全榕城人都在讨论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昔日盛大的婚礼成了一场笑话,陆靳寒为了别的女人亲手将他的妻子打了胎送进监狱。
所以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即便是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他也狠狠的揍了陆靳寒一顿。
“我知道我没办法帮你报仇,我揍他了,狠狠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