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不犹豫甩开他的那只手,他脸色微凉,然露出笑意,
“惜惜,你真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在惩罚我啊,嘶,真疼。”
他捂了捂自己侧边额头,被刚才那一摔,有些破皮。
抬头就是夏今惜那张肃然的脸,将自己收拾的一丝不苟,他心下微凝,
“惜惜,要到哪去啊?”
刚才的那番“苦肉计”并没有对夏今惜造成任何影响,她没不看他,甚至没半点反应,高兴也好,讽刺也罢。让他刻意的取悦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
夏今惜声音冰冷,“陆靳寒,你说的,不会囚禁监视我的,怎么,我要去哪还要报备么?”
“妻子跟丈夫报备一下行程,有什么问题?”陆靳寒不依不饶,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看着夏今惜满脸冰冷油盐不进的模样,遂又开了口,“好了,不问就不问吧,但是……现在你得跟我走,办完事儿回来,待会你要去哪,我都不问,好不好?”
夏今惜凝眉,不知道陆靳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趁着这个档口,陆靳寒将她的手拽了住,“惜惜,我说过,我会把我们从前缺失的,失去了的,通通找回来。”
夏今惜眼睑微动,心底冷漠讽刺,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陆靳寒,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白费力气。”
她悄然的,正好他拽着她的手,便离的近了一步,附在男人的耳边,“更何况,找不找回来,都无所谓了。”
因为,欠了她的,她会亲自来取。
这是她活着唯一的支撑了。
有时候想想也可悲,怎么就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呢。
陆靳寒听着,浑身一颤,有些激动。
已经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了,这还是夏今惜这几年来头一次自主的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对他说话。
他不想去考虑其中的深意,只是咧开了唇角,“惜惜,不麻烦,能找回来的,我可以的,相信我,好不好?”
夏今惜不说话,又往后面退了些,隔开了距离,陆靳寒虽有些失落,但好歹已经习惯她这样的态度,信誓旦旦道,“我会证明的。你的手,你的脸,你的骄傲,还有……”他目光移到女人小腹处,“会有的。”
都会有的。
陆靳寒似在呓语,又能叫人听得个明明白白。他目光如炬,夏今惜却由骨子里冒出来些许寒气。
他难道不知道吗?
不需要了,不稀罕的,即便他找回来了又能怎么样?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
那些经历过的刻骨的痛,是忘不了的。
可是他的执念就跟她的恨一样,没有尽头,却成了唯一的支撑一般。
其实早就已经,不可救赎。
……
“怎么样,她……她怎么样?能治么?”
老字号中医馆里,陆靳寒急急忙忙的迎上去,对面走出来的,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留着胡子,但慈眉善目,但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这是全世界都赫赫有名的大夫,治不孕,国际上都能算得上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