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今惜又慢慢靠近那些人,靠近陆靳寒,俯身,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还真是一点都没说错,你现在,真的像一条狗,可怜巴巴的要饭呢。可是,又哪能呢,你怎么可能可怜呢,你以前,可会咬人了!你要真是狗,也是一条恶狗,疯狗!”
夏今惜语气越来越凌厉,眼里夹杂了她所有的恨意。
在场的人仿佛都被吓了住,就连正扶着陆靳寒的护士都愣了愣,搞半天,这不是夫妻?这是仇家啊?
夏今惜见着,嗤嗤的笑了两声,遂又站了起来,转身就想上车去。
“帮……我,报警……”
颤颤巍巍的,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及其微弱,但其中又有十分坚定,闭了闭眼睛,又开口,“帮我,报警!有人……谋杀我!刚才,那辆车,我知道……车牌……”
说完一句话,已经及其费力,夏今惜猛的转身,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正好对上男人那双虽然及其虚弱但又带着得逞的笑意的眼睛。
“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威胁别人,呵呵,真好啊,说你是狗,还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夏今惜眯了眯眼睛,好不掩饰脸上的漠然,以及眼里隐隐的挣扎,恼意,“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高明的招数结果呢,还是这么low啊!”
“low就low吧,惜惜,有用就好了啊……我只是,不想要你走而已。”陆靳寒嘴唇隐隐干裂了开,目光始终朝着一个方向,“惜惜,我求你,你不理我,我只有出此下策了,你要是敢走,我保证,那个人……活不到明天早上。你知道的,我有这个本事的。”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他是陆靳寒啊。
陆靳寒仿佛吃准了,那个和陆司璟有着一模一样的双眼的男人,在夏今惜心目中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位置。
他甚至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刚才一说“报警”,夏今惜便迫切的下车阻止,陆靳寒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然而倒真是不知道,是幸,还是悲了,就连一个像的人,都能在她心目中占据这般重要的位置。
他也真不知道该祈祷,夏今惜是应了他这威胁,还是不要应。
“不是说,我是癞皮狗么?狗就狗吧,能赖上就好。惜惜……”换作几年前,谁知道这会是陆靳寒能说出来的话。连这样的侮辱,都能轻描淡写的过去。
“呵,你倒是承认了,畜牲不愧是畜牲。”夏今惜轻言,眼里带了丝血红,看着陆靳寒,眼里突然划过一道幽光,又有些狠,不经意的扣了扣自己还带了些已经干涸了的血的手指,“好啊,我跟你上车,不要后悔,千万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