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又怎么了,你来了?”
“没怎么不能来找你?”
“不像你风格。”薇薇安朝着吧台扬手“给我拿杯酒,然后给她准备一杯饮料,随便什么都行,然后给我送二楼,你们该准备东西准备东西。该开门开门。”
时间差不多了,所以薇薇安他们要准备开门了,但是我却来了。
我在二楼坐下,春天来了,很多花已经抽出了绿叶,看起来一片崭新。
我坐在一株迎春花下看着明黄的花瓣。
“什么事?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不要再说我脸色差了。”我皱着眉头“烦死了,都说我脸色差。”
“气儿还挺大,看来事情不得了。”
“还不是冯楠楠那个死丫头气的。”
“怎么?你老公跟她又搞一起了?”
“不是。”
“那你怨人家什么啊?”薇薇安拿起水壶往花盆里浇水。
“你不知道,她现在可牛逼了,去帝都医院上班了,多好的一盘棋给她下的愣是稀碎。”
“说来听听。”服务员将酒放在桌子上,薇薇安拿起酒杯微笑着喝了一口。
“和科室主任搞在一起,人家有家室,现在把她晾一边儿又找了一家。”
“这丫头,不简单啊。”薇薇安笑起来“就因为这事儿?”
“可不是,感觉她死不悔改。”
“关你屁事。”薇薇安将酒一饮而尽“这事儿至于么?你两个非亲非故,关你屁事?你们两个有啥关系?你是她姐?还是啥?就因为你老公跟她睡了,难不成还要你管她一辈子,你别上赶子管人家的麻烦事儿了啊,你又不是那种看的很通透的人,最后肯定让自己很生气。”
“我已经生气了。”
“你瞧?这世间所有的事儿啊都可以用关你屁事哥关我屁事来解决。就像这种事儿不值得你去上心,道理都交给她,至于她想怎么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吃肉还是喝汤,她自己会选择。你自己跟这儿瞎想个什么劲儿。”
说到这儿,薇薇安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说“看你的样子,我看最近不止这一件烦心事儿吧?”
“没有。”我低头不敢看薇薇安的眼睛,我特别想把这件事情跟别人说,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真没有?”
“没。”到嘴边的话最后的最后却变成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挤在了脸上。
“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来找我。天色不早了,早点儿回家吧。在这儿傻坐着什么也解决不了。”薇薇安拍拍我的肩膀准备转身下楼。
“薇薇安,从来没有听你说过烦恼,难道你没有烦恼吗?”
“嗯,怎么说呢。”薇薇安将手枕在头后,微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当然有啊,只不过我自己可以把自己安慰好,有些人可能天生就需要别人来救赎吧,比如你,需要我来开导。而我就是另外一类需要自我救赎的人。”
薇薇安冲我眨了一下眼睛,转身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