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庭都城,卧虎藏龙。
无敌天骄,盖代妖孽,多不胜数,不知繁几。
凌玉英,白俊豪之类的双雄人物,更是不乏少数。
如他们这样盛名在外,威震同代的人物,更是数之不尽。
其中,不乏一些人,即便是凌玉英遭遇,都忌惮交加,不敢轻怠。
只是,年龄的差异,让他们未能列入各大榜单,或被迫挤下。
易忠珏,便是这样的人。
易忠珏,年二十四岁,三年前,极尽蜕变,重创一位聚神二重境的强者而名噪一时,家喻户晓。
两年前,参与庭试,会尽天下英豪,过关斩将,跻身庭试前十。
而真正让他名震天下,压盖同辈,引人敬畏,则是去年庭试排位赛,杀进前五,与去年的武状元交手,惜败而归。
跻身庭试前五,原本可以被纳入法身门庭,但是,易忠珏果断推拒,放弃了这个机会。
他拒绝了进入法身门庭深造,而是放言,定要勇夺状元,以第一的姿态,拜入酒神门下。
不获状元,不归神门。
那一番话,传遍浮庭,年青一代人物,莫不震撼。
甚至,许多老辈人雄都是哗然失色,被其勇气与毅力所慑服,忍不住钦佩交加。
神门,法身高人的势力,谁不想加入?
即便是半步法身人物都得趋之若鹜,易忠珏却是不加犹豫的拒绝掉。
并且,豪言惊天下,要以状元郎的身份,成为酒神弟子。
那般风采,曾惹无数后生敬仰,招许多思春少女钦慕。
便是因此,其名远扬。
若论名声,同届状元,都不及他。
也难怪,凌玉英认出他时,会忍不住动容,暗暗惊震。
凌玉英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其他围观的人群,震撼之情有多难以遏制。
“没想到,孙逸这轮的对手会是他,真是出人意料啊。”
“去年庭试结束,易忠珏放出‘不获状元,不归神门’的豪言之后,便销声匿迹。至今为止,似乎整整一年了啊?”
“如今复出,其心昭着,显而易见。”
“易忠珏今年二十四岁有余,这次,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庭试了吧?料想,他夺冠的决心,会更胜旁人。”
“嘶,如此说来,孙逸遇到了大敌啊,这应该是本届庭试最强的劲敌了吧?”
“如易忠珏这样的人物,这届庭试应该找不出第二个了吧?嘿嘿,孙逸的运气可真是霉呢,居然会提前遇到了他。”
“据传,易忠珏去年庭试结束以后,便去了某处秘境历练,似乎获得了大机缘,揽下了大造化,蜕变得更彻底,实力今非昔比。”
提起此事,许多人都是目光一颤,脸色骤凝,看向孙逸的眼神,渐渐同情起来。
这样一位对手,想来应该没有谁能够镇压得了吧?
孙逸哪怕展露头角,渐露峥嵘,恐怕也不会是易忠珏的对手。
这位人物,可不是八臂金刚章宗泽,以及幻灭天魔那些人物可以相提并论的。
章宗泽与幻灭天魔,曾都是易忠珏的手下败将呢。
毕竟,这可是能与上届状元郎扳腕的人物,其实力资质可想而知。
又加之造化临身,彻底蜕变,易忠珏的实力,已然深不可测。
人群目睹着易忠珏登临擂台,广场气氛逐渐消停,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许多人的目光在易忠珏的身上徘徊,饱含期待。
一些人看向孙逸时,怜悯与同情交织,不一例外。
云扬、何思玲、何思珑等人更是攥紧了拳头,揪紧了衣袖,担忧之色流露在外。
“孙兄弟?”
云扬拽住孙逸胳膊,想要规劝。
易忠珏的声名太炽盛了,孙逸登台,未必会是对手。
然而,孙逸摇摇头,默然未语,只是轻轻地扳开了他的手指。
淡然甩袖,一步接一步,从容不迫的踏足擂台。
那平静无波的脸色,沉稳有序的脚步,彰显出不同寻常的信心。
但是,在许多人的眼中,却更像慷慨赴死的决然。
擂台上,许多人都被吸引了目光,紧张关注,目不转睛。
孙逸坦然自若,登临擂台,便是收起了酒葫芦。
他两手垂下,半藏于袖中,一脸淡然的凝视着这轮对手。
对方披着青色大氅,笼罩着他的身材,只露出扎髻的脑袋,以及五官粗犷的国字面孔。
在孙逸投去凝视的目光后,对方也是微微抬头,浓眉下的大眼,流露出点滴精光。
孙逸顿时感觉到一双审视的目光,饱含深沉与凶戾之气,锁定了他。
霍然,孙逸心生出一种感觉。
仿佛,对面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兽,一头盖世巨凶。
那双暗藏的目光,不加掩饰的眼神,透露出丝丝凶意,暗含着嗜血的狂。
触及对方的目光,孙逸都是忍不住浑身一寒,有种毛骨悚然之感,情不自禁。
浑身汗毛,都是根根倒竖,毛孔都是炸开,忍不住头皮发麻。
“嘶!”
这该是怎样一位狂人?
孙逸哪怕两世为人,都忍不住惊诧,对易忠珏多了几分警惕。
心头骤生不安,一种浓浓的威胁感,不受控制的滋生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