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高兴,便忘了自己还受着伤。”
鸢宁一愣,回应道:“受了伤,还要花言巧语,我记忆里,侯爷你不是这般轻薄之人,难道是伤糊涂了?”
话毕,便一把在对方的伤口按了下去。
李斯言吃疼地哼了一声,却没敢叫出声,脸上的汗涔涔地往下流。
鸢宁笑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试试,你是否还有知觉,看你是不是中了毒。”
李斯言自然知道对方是在诓自己,但是也没有说破,便笑着回应道:“那我得谢谢郡主了。”
鸢宁笑着站起身来,走下床,嘱咐道:“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处理好了,你就可以去找你的部下了。”
李斯言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坐在那里,闭上眼睛,一副听君处置的表情。
鸢宁曾为很多寻常男子处理过伤口,作为一个医女,她从来都没有后退过,只是这一次,鸢宁的手抬了起来,却迟迟不敢下手为对方宽衣。
李斯言睁开眼,见对方进退两难的样子,便主动褪去衣衫,可是脱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却有些困难,他忍着剧痛抬起手,正要脱时,却被阻止了。
“你这样动,只会让伤口更加恶化。”鸢宁望着对方,然后极不情愿地开口道:“我来帮你吧。”
李斯言自然而然地放下双手,他望向鸢宁,只见鸢宁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轻轻地为自己褪去衣衫,力求不碰自己一下。
“郡主你为别人疗伤时也是这般胆怯的吗?”李斯言故意反问道。
鸢宁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李斯言轻笑道:“看来,我对郡主来说,很特别。”
鸢宁这才意识到对方在套自己的话,她用湿巾轻轻地擦拭着对方身上的血迹,笑着开口道:“侯爷自然是很特别的,侯爷您手握伊国兵权,又能在伊国朝堂之上呼风唤雨,我自然是不敢得罪。”
然后转而又反问道:“只是侯爷如此神通广大,又怎么会轻易被别人伤了呢?还被一路追到了金陵?”
李斯言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最近得罪了谁,竟这般不走运。”
然后他望向鸢宁,反问道:“郡主您不是说最了解我了吗?不如你来告诉我,我这厉害的仇家到底是谁?竟对我下如此狠手。”
鸢宁笑了笑,答道:“侯爷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侯爷的仇家是哪一位呢?”
话毕,便走向书桌,在书桌的后方打开一个小小的柜子,只见里面一排排的全是药瓶,鸢宁仔细寻了寻,拿了两个药瓶出来。
将碧色的那一瓶轻轻地敷在李斯言的伤口上,然后包扎了起来,然后又拿出另一个红色的瓶子,倒出了一粒药,递给李斯言,解释道:“这是治外伤的良药,侯爷快快服下。”
李斯言想都没想,便接了过来,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