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一脸冷漠地开口道:“此事你整整瞒了我三年,若是我今天不问,你或许还准备瞒我一辈子,是吗?”
阿离立即跪了下来,开口道:“只要是能让公子安然无恙,属下死而无憾。”
“这次我回景川,你就不必跟着了,暂时留在临安吧,西沙门中的事就暂时交给你了,如果我没有传唤,就不必回景川了。”李斯言冷冷开口道。
阿离闻言,脸色大变,李斯言这是在驱逐自己离开,这让他万万不能接受。他立即跪下,言辞恳切:“公子,属下知错了,请公子不要赶走属下。”
李斯言只冷冷说了一句:“我并没有说要赶你走,只是让你留在这罢了,这里比景川更需要你。”
阿离还想再求情,却看见李斯言的脸色愈发难看,便没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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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宁来到景川时,已经是三天后了,此次与上次不同,元后亲自到宫门口接她,排场很大,宫内宫外,好不热闹。
“姑母。”鸢宁微微欠了欠身,行礼道。
元后立即去扶,却又忍不住咳嗽,她有些歉意地开口道:“你看看本宫这身体,实在是不争气,不然也不会让宁儿你千里迢迢地跑来伊国陪我,真是辛苦你了。”
鸢宁则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姑母真是折煞宁儿了,原本我就应该主动来陪姑母的,是我考虑不周,姑母不要怪我就好。”
元后欣慰地拉起了鸢宁,摸了摸她的手,望向皇甫昕,开口道:“昕儿,你看看你这妹妹,多懂事,她一来,我的病感觉一下就好了一半,你要多向你妹妹学习才是。”
皇甫昕也是笑意浓浓地望着鸢宁说:“母后说得极是,如今这世上像阿宁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已经不多了,我定会向妹妹多学习的。”
“宁儿,一路上辛苦了,先去休息一会儿吧,随后晚膳时再叫你。”元后故意支开鸢宁,因为她看得出,皇甫昕似乎有急事要跟她说。
鸢宁笑着点了点头,便随他们到了月浮宫的一处偏殿休息去了。
见鸢宁一走,元后便让皇甫昕坐了下来,支开了宫内的奴婢,问道:“昕儿,我看你心情有些浮躁,可是有什么话要同本宫说?”
皇甫昕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母后,你曾经问过我,想不想当伊国的皇帝,你可还记得?”
元后点了点头,说:“自然记得,母后还记得,你说你不想当皇帝,因为皇帝责任重大,比不上一个逍遥王爷轻松,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皇甫昕眼神坚定地跪了下来,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母后,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我想成为这伊国的一国之君,请母后成全。”
“你可知道你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元后严肃地问道。
皇甫昕答道:“我知道,这就意味着我和皇兄之间必定会有一场血战,意味着血和泪。”
“那你可做好了准备?”元后追问道。
皇甫昕思考了一会儿,肯定地回答道:“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