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整夜,觉得,我们俩可能不太合适。”思琦说。
“你是不是有病!”
许樵恼得伸手将桌上那一盆冰块全都推倒在地,一下站起来,“就因为一点小事,你就要跟老子闹离婚,霍思琦,信任呢,默契呢?老子喜欢你那么多年是白喜欢?你拿老子当什么了!”
思琦也站起来,皱眉看他,“别吵。”
“你嗑药磕坏了脑子吧?!撄”
许樵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也就是这么一句,彻底让思琦心寒了,也就是这句话,将思琦心里那一丁点的犹豫全都抹了去。
“是啊,我是磕坏了脑子,所以我不想连累你啊,我跟你离了,你也省得为了我费心,这不是好事一桩?偿”
“不是,媳妇儿……”
思琦将手里那个冰袋子扔在桌上,淡淡的看着他,“就这么定了,回头你告诉你爸妈,也别怕我给你家丢了脸,离婚后,我丢的也是我家的脸,跟你们许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说完就要下楼去了,许樵心里火大,哪里肯放她走,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将她推倒在床,整个人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就要动粗。
他嘴里说着“老子看你是欠收拾”,就已经在扯她衣服了,思琦难受得很,躲他,躲他的吻,躲他那只要脱他衣服的手。
“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就让你看一下什么是混蛋!”
“你个王八蛋!”
“随便骂,爱怎么骂就怎么骂!”
……
……
幼琳站在门口,那门也没关。
她心跳都乱了。
这像什么话,许樵这是在欺负思琦,在她家里,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也负不起这个责。
况且思琦是她妹妹呢,哪能容忍自己妹妹被欺负!
但现在很糟糕的事,她该怎么冲进去?
她都是背对着里面的,就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但里面思琦在哭,在骂,想也知道许樵是真的动粗了。
男人都这一个德行么,嘴上解决不了的都要这样?
幼琳有点生气了,在外面,背对着里面叩了叩门,“许樵,许樵!”
“……”?里面安静下来。
“思琦,我在下面等你。”
幼琳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把门给他俩带上。
她都说了话了,许樵胆子再大也不敢再继续欺负思琦。
等幼琳离开后,许樵翻身起来,把自己收拾好。
可思琦在床上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无声落泪。
她今年才二十五岁,结婚太早了,彼此也都不成熟,小打小闹就算了,但许樵现在当着她姐姐欺负她,让她觉得丢人。
许樵知错了,整好衣服后,过去跟她道歉,“sorry。”
思琦没理他,继续哭。
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女生,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爱情在生活里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她不该在毕业后就和许樵结婚的,该有自己的事业,女人要自己活得精彩,日子才会过得精彩。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道有许樵保护她,从小到大眼里看见的人也都只有他一个,过得浑浑噩噩,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身边的朋友都在工作,只有她,结了婚,在家里做个家庭主妇,她这个家庭主妇既不会烧菜又不会做家务,也难怪婆婆总在背地里和那些大妈抱怨,说他们家许樵,其实可以找个更好的,说思琦成天除了买这个买那个花他们家许樵的钱,什么都不会……
思琦终于可以成熟一点点,在这件事情之后。
许樵和她沟通无效,只得先离开,怕自己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更难受。
见幼琳的时候有点脸红,因为被幼琳看见他那样对思琦。
“嫂子,我先走了,你照顾一下儿思琦。”
幼琳送他到门口,他换鞋,准备离开。
幼琳没吭声,皱着眉很是严肃。
目送他出去,再回来,幼琳心里叹着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除了她和泽南的婚姻里会有危机,别人也有。
没多久思琦肿着一对儿大眼睛下楼来了,还想装得若无其事,和锦年在那里玩。
幼琳没问她什么,怕她不想说,问多了她会更难过。
今天下午,霍泽南回来得非常早。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了,没别的应酬,另外的,就是因为思琦。
许樵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思琦要离婚,霍泽南在电话里也没多说,就让他给思琦一点时间静静,过几天再联系。
这会儿他回来了,把外套拿给了幼琳,走到客厅去见思琦。
思琦抱着已经睡着了的锦年,一大一小的在沙发上,睡得很是香甜。
“让她睡,别叫她,和锦年也玩累了。”幼琳走过来,对霍泽南说。
霍泽南嗯了一声,搂着幼琳上楼去,“到房里来,我有话要跟你讲。”
“好。”
夫妻二人上楼,容婶在厨房里忙碌,没人看见,霍泽南在楼梯上扣着幼琳的脑袋来了个深吻,吻得幼琳差点闭气。
“你干什么!”
一到房里,门刚关上就被他回身按在门上,幼琳呼吸间都是来自他身上的雄性气味,脸上烫得慌。
“想你了。”
他眼睛里有笑意,看起来,很是温柔。
他其实就是想跟幼琳亲热亲热,没别的意思,但一贴上她柔软的身体,他就全身发硬,有点不受控制。
现在他会是不是跟幼琳说两句好听的话,幼琳很喜欢这样的他,但是,他们之间有的的确确存在着一些不容易沟通的隔阂,这一点,幼琳生怕解决不了。
明明就是感情很好的两个人,因为他心中有刺,幼琳也心虚,到底,也做不到坦然相待了。
幼琳觉得,他们的婚姻,可能,也许,是不是也会像思琦和许樵那样,岌岌可危?
和他接吻,被他忘情吻着,幼琳背心贴着冰凉的门。
他总是会在问她的时候抚.摸她的身体,然后他的声音会变得沙哑,他会微微喘着气,这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性感,让幼琳着迷,眷恋着他身上的一切。
吻过之后,他松开了幼琳,星眸里染上了一层欲.望。
但也就是点到即止了,霍泽南是个有分寸的人,激.情来得再猛烈,也抵不过他此刻的累。
想洗个澡休息一下。
他去洗澡,幼琳给他找衣服。
幼琳也很喜欢穿居家服的霍泽南,这个时候他,不仅眼神,他身上的每一寸似乎都是柔软的,干干净净,没有铜臭。
霍泽南洗澡花了十五分钟,已申请信的裹着浴巾出来,又搂着幼琳来了个深吻。
幼琳笑着推他,他也笑,呵呵的扣着她细细的腰身,问她,“今晚要不要?”
“……”幼琳一头黑线,还真是尴尬!
可他又问了一句,“嗯,你想不想要?”
“你可不可以别老问啊!”
“我不问,你不回答,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有需要?”
“你去死!”
幼琳用力一推就把他推得跌坐在床上,转身出去了。
他坐在那里,挠着湿漉漉的头发,望着她窘迫的背影直笑。
幼琳现在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但她跟以前一样,也还有笨拙的时候,她笨拙起来,也是很搞笑很可爱的。
她刚刚叫他去死的时候,明明脸都红了。
霍泽南擦干了头发,吹了一阵,要干不干的时候放下吹风机,然后就去了床上,打算睡一会儿。
五点四十,小远回家了。
一到家就喊妈咪,喊容婶,到了客厅看见思琦抱着锦年在睡,他“呃”了一声,跑到厨房问容婶,“姑姑今天在咱们家吃饭么?”
容婶回身摸他英俊小脸儿,“是啊。你高不高兴?”
“当然。”
小远还是挺好客的,尤其是对疼他的姑姑。
幼琳笑着从冰箱那边过来,问小远,“今晚姑姑住咱们家,晚上你写完作业,陪姑姑去湖边散步,好吗?”
小远抬手比了个OK,“行,那我现在先去写作业哦。”
“去吧。”
幼琳拍拍小小男子汉的肩,小小男子汉都走了两步,又回来,突然抱了一下幼琳,幼琳愣了冷。
“哈哈。”
小远歪着脑袋笑笑,“妈咪,我突然意识到我好久没有拥抱你了,所以抱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幼琳心里是满满的甜。
“恺悦姑姑下星期就回国了,我真的是非常开心。”小远说。
“是吗,这就要回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