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吃过午餐,去乔止非浴室洗了个澡。
乔止非给她拿了男士T恤让她换上,她洗澡的时候,他在外面站着,敲门,“把脏衣服给我,我洗了。”
洗衣机有烘干功能,洗好了,干了,她一会儿好穿。
静文从里面将门打开,拉开了一条缝,将衣服递给他。
乔止非看着满屋子热气里的静文,头发松松挽着髻,满目水气,门后露出来的肩膀,让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矜持,不想君子,只想弄她。
但静文把衣服递给他之后就把门关了,她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偿。
乔止非去给她洗衣服。
上衣,牛仔裤,胸.罩,还有内.裤。
静文的衣服从内到位都就干干净净,但他觉得沾了聂海尧的味道,他不爽,就要洗一洗。
洗衣服的时候他站在洗衣机旁边抽烟,目光沉沉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那个贱人要告他的话,事情还比较麻烦,故意伤人,判个十年半载他不如死了算了。
正想着,静文擦着头发出来了,穿着他的T恤,露大腿,非常性.感。
“乔哥。”
静文叫他,走近了他,赤脚,就显得她纤细的腿和脚踝更漂亮了。
她像是乔止非肚子里的蛔虫,他都没开口,她就自己对他说,“如果聂海尧告你故意伤人,我就告他强.jian。”
“……”
“他有底子,如果我告他,胜算很大。”
静文这样做,是不仁不义,但是,比起聂海尧,他更想保护乔止非。
这个男人在发生那种事情的时候变得有多恐怖,就说明他有多在乎她,静文更坚定了喜欢他的决心。
乔止非皱眉抽着烟,她走过去,笑着拿过来抽了一口,被呛到。
乔止非眉头皱得更深了,连连拍着她的背,骂她,“找死!”
静文双脚踩在他脚背上,双臂圈住他的腰,问他,“你觉得我美吗?”
“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你,想不想脱我衣服?”
“想啊。”
他的手,已经在说话的时候探到她T恤下摆去了,双手贴在她两条大.腿的两侧,几乎是搂着她的屁.股了,他眼中波光流转,在她唇边呵着气。
静文以为要开始了,以为他绷不住了,但是她刚刚闭上眼睛准备好被他吻,他却淡淡的说了一句,“滚去睡。”
静文睁开眼,沉默了一阵,笑着说,“我没开玩笑啊,你不想吗?”
乔止非把她从他身上拉下来,笑道,“家里没有那个玩意儿。”
“那个啊……”
“嗯。”
他笑起来,还真是迷死人,他伸手捏了捏静文的下巴,“去睡会儿。改天我买个超薄的,让你好好爽一爽。”
他半开玩笑的样子,把她逗笑了。
她哪里会不知道,他只是不想乘人之危。
静文现在心里难受,他清楚得很,在她难受需要安慰的时候跟她做了,这不是他想要的。
乔止非是一个不骄不躁的人,他和静文不疾不徐走到现在,彼此心意想通,这样的关系他很满意,不需要大起大落,平平淡淡才是真。
……
……
“我跟你说了不下三次,你都跟我当耳边风!”
霍泽南训人的时候,跟他爸一个样,一副首长姿态,完全就把被训的人骂得都抬不起头来了。
“面对面说过,电话里也说过,那个聂海尧是什么人我都跟你交涉的清清楚楚,你还偏不信!”
“你说要是出了事,你吃了亏,除了你自己难过,谁还能替你分担?”
霍泽南啪的将烟盒扔在茶几上,开始给自己点烟。
静文穿着乔止非给她洗干净的衣服,规规矩矩站在他正对面,他抽了口头,等她,“给我立正!”
乔止非在一旁看报纸,翘着脚已经忍笑很久了。
静文觉得丢人,要教训她还不让她回自己地方,在乔止非这里,教训给乔止非看吗?
霍泽南在外面应酬了过来,已经九点钟了。
他训静文的时候看了一次时间,想着要早点回去,要买宵夜回去。
“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准去,尤其不准去接触那个姓聂的,自己好好反省!”
霍泽南最后看了一眼静文,静文还想争辩什么,他指着她,“闭嘴,什么都不要说。”
乔止非在一边摸着下巴,早就想笑了,但他一直忍着,忍着……?在霍泽南准备走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马这个时候来,手里拎着卤菜和酒,是打算跟他乔哥喝两杯的。
这两天酒吧整顿,都不用工作,闲得蛋疼,小马觉得还是跟他乔哥把酒言欢比较有意思。
小马进来,霍泽南要出去,小马不乐意了。
“卧槽,霍哥你要走啊?”
“得回去了。”
“不行啊,你看我买了酒买了肉,你不陪着喝点就没意思了啊。”
霍泽南看了一眼他手上。
心想啤酒还可以跟他喝两杯,白酒还是算了。
正要走,哪知道小马不依不挠拉着他,“霍哥霍哥,好霍哥,别走了,今晚不醉不归OK?”
“不是,你嫂子她……”
“哈哈哈霍哥你妻管严吗?在外面喝个酒嫂子要骂吗?”
霍泽南架不住小马的无赖,被他拽着重新又回去,乔止非呵呵的笑,伸手搭着他的肩,“不回去就不回去!”
静文在一旁提醒,“嫂子会生气啊。”
乔止非斜了她一眼,“让开,回屋睡觉去你。”
……
……
幼琳在家等霍泽南,等到十一点,人没回来。
到十一点半,接到静文电话。
“嫂子,您先睡吧,别等我哥了。”
“他怎么了?”
“他跟乔止非小马在这里喝酒,喝得可高兴了,那两人不让他走。”
“……”
幼琳有点无语,叹了口气道,“那好吧。”
“嫂子晚安。”
“晚安。”
挂了电话,幼琳去洗漱。
洗漱完了准备睡觉,突然想起今晚天气预报说后半夜有暴雨。
隔壁书房的窗户也不知道关了没有,幼琳惦记着,也就下了床,穿上拖鞋从卧室里出去。
还真是没关窗。
她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了,走进去将窗户关好,关好之后就转身要出去。
在转身的时候,幼琳瞥见书柜旁边的保险柜。
霍泽南给了幼琳不少钱,家里很多的房产,也都在幼琳名下,在物质上,霍泽南对她向来大方,男人总认为,给的越多,就越爱她吧。
但幼琳还从来没有开过他的保险柜,今晚上比较闲,而且睡不着,她看见保险柜一时有点新鲜,也好奇,就像打开来看看,也不知道霍泽南的保险柜里,是放的金条啊,还是现金啊。
说不定有什么奇珍异宝。
幼琳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她走过去,输密码的时候,她输入了锦年的生日,她只是试试而已,万一打不开就算了。
没想到,一试,就开了。
保险柜里除了几份合同和一些现金,就还有一个硬盘。
这种硬盘被他锁起来,估计是涉及到商业机密,幼琳不想过问那些,也就没有去动它,也不想知道里面是什么。
在那些东西的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个文件袋跟其他有些区别,幼琳微微皱了下眉,把它拿出来。
那天晚上,幼琳蹲在霍泽南的书房里,好奇心驱使她去打开了那个文件袋,然后,那个印着“2011年7月1日”日期的医院B超单,就这样摆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晚的暴风雨,没有等到后半夜。
当幼琳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当她再一次审视着那白纸黑字写着的“宫内孕单活胎”,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紧,她浑身失去了力气,重重跌坐在地毯上。
窗外已经刮起了风,跟着就倾盆大雨而至了。
幼琳回忆起那个下着雨的午后,谌子慎近乎崩溃的按住她的双肩,他在质问她,“你到底要为他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做我的女人,给我生个孩子,就那么难吗!”
“童幼琳你欠我一个孩子,你欠我一辈子!”
是的,那一次谌子慎酒后发疯,就那一次,她就怀孕了。
在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很淡定,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去医院做了手术。
谌子慎是如何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