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霍泽南可能已经回去了,锦年也去了姑姑那里。
幼琳心里空荡荡的,但是,却觉得无比轻松。
她给姑姑打电话。
童伟英接到幼琳电话时,锦年已经睡下了。
“幼琳啊,泽南是你骂走的?”姑姑在那头问撄。
“没有,我没有骂他。”
幼琳听到姑姑叹了口气偿。
晚上七点钟,霍泽南把孩子送到了姑姑那里。
当时姑姑刚吃过饭,在家打扫卫生,见霍泽南一个人带孩子过来,多少有些惊讶。
“泽南,幼琳呢?”
“去给孩子上课了。”
霍泽南把锦年交给姑姑,就打算离开了,走的时候,看得出来脸色不是很好。
姑姑抱着锦年送他下楼,锦年有些舍不得爸爸。
霍泽南站在车前,郑重其事告诉锦年,“爸爸周末再来,答应你的,不会骗你。”
锦年抱了抱爸爸,眼看着就要哭了。
“幼琳给什么孩子上课?少年宫的课不是周末才有吗?”
“谁知道!”
霍泽南不屑的语气,在姑姑听来,就觉得有情况。
但她没细问,看霍泽南上车,说了句“路上小心”。
临着要走了,霍泽南坐在车上,想了好一阵才跟姑姑说,“有男人要追幼琳,我感到很烦躁。”
“……”
姑姑惊得睁大眼睛。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幼琳很漂亮,没人追才不正常。
“那个男人,借着教小孩跳舞,对幼琳居心不/良。”
他眉心皱得很紧,看得出内心无比难受,“不过幼琳估计要怀孕了,姑姑,麻烦您平时照顾着点。”
童伟英被他几句话说得懵圈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好,我照看着就是了。”
“谢谢姑姑。”
直到霍泽南车子开走了,姑姑才抱着锦年上楼,这个时候,锦年已经哭出来了,舍不得爸爸……
“这会儿锦年也睡了,你就别来接她了。“姑姑对幼琳说。
“好,那麻烦姑姑了,我明天早上来接她。”
幼琳马上就要挂电话,姑姑叫住她,“等一下。”
“怎么了?”
“幼琳你这接来接去也麻烦,你现在晚上也要教孩子跳舞了吧?”
“……”
“我看你要不就跟泽南回去吧啊,锦年也舍不得她爸爸,今天泽南走的时候,锦年哭得可伤心了呢,我都看不下去。”?“姑姑,霍泽南又给你灌迷汤了?”
幼琳听了也只是笑笑,姑姑在那头啧啧嘴,“还瞒着姑姑呢,昨晚你俩都一起睡了,既然这样,你又何必……”
幼琳一张脸臊得慌,耳根子都红了,赶紧打断姑姑的话,“你别听他胡说,我昨晚是喝醉了。”
幼琳都不好意思是说是那个人故意给她下的套!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现在变成这样,我简直怀疑他还是不是以前那个人。”
幼琳觉得心里好累,这些话她都不想说的,但是姑姑听了,却乐呵呵的告诉她,“幼琳啊,你逼得他急了,他真有可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别管他。”
幼琳打哈欠了,困意来袭,跟姑姑说了再见就挂电话。
等她放下手机要去浴室的时候,又有电话打进来。
拿起来一看,是霍泽南。
他的电话号码幼琳没删,好歹他也是锦年的爸爸,总不可能不联系的。
但他这个时候打过来,是要干嘛?
幼琳接了电话。
“喂。”
“睡了吗?”
“没有。”
“没睡啊……”
幼琳握着电话,听着他那边动静。
她总觉得霍泽南时时都在算计她,怎么算计的,她也不可能猜得到,这个人太精明了。
霍泽南在开车,这个时候还在高速路上。
“怎么样,整晚跟那个男人相处,是不是很开心?”
他笑了一下,淡淡的问她。
“我是去教孩子跳舞的。”
“是教孩子跳舞还是陪男人跳舞?”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管不着我。”
“我是管不着你,那是因为我一直在容忍你。”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听起来是没发火,幼琳知道,实际上他的语气虽淡薄,却已经带着浓浓怒意。
幼琳皱起眉,没有接腔,她只想挂电话。
“你忍就忍吧。”
“你自觉一点!”
“我要自觉什么?”
“哪天我要是忍不了了,就把你抓回家关起来,幼琳你别以为我做不到。”
幼琳一手按着胸口,在努力克制自己,把心头的怒火压下去,“霍泽南,你知道我不喜欢霸道的人,你这样,我只会更讨厌你。”
“你说个我们要离婚的原因。”
“过不下去。”
“为什么过不下去,是因为那件事吗?”
“我挂了。”
“幼琳,是我的错,我现在低声下气来求你你还要我怎样……”
“嘟嘟嘟——”
霍泽南话没说完,幼琳已经挂断了电话。
高速路上握着方向盘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将手机扔在了一边,现在的他频临崩溃的边缘,但他不能那样,他还得打起精神来。
车子开到休息站,他下车去抽烟,也顺便给幼琳发了条短信:
周六我会再来,见你,见锦年。
他等了很久,幼琳一直没回他。
抽了好几根烟后,他也懒得等了,扔掉了烟头上了车。
幼琳这边。
她在看了霍泽南发的短信之后,心里很平静。
这就是他的做事风格,不需要和她商量,他要做什么,只需要通知她,让她知道就可以。
幼琳在沙发上坐了一阵,放下手机,进浴室去洗漱。
第二天是周四。
霍泽南回公司,一头扎进会议室就没出来过。
他计划是下周一才回来的,但助理打电话来,有个项目出了问题,他必须马上回去。
霍泽南想接手外公的公司吗?很明显是不想。
这几年他看似晋升为人上人,看似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实际上这并不是他想做的事情。
但他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该有担当,母亲老了,外公留下的家业不可不继承——他也喜欢自己穿军装的样子,曾几何时幼琳在他面前撒娇,说泽南你再穿一次给我看吧,他也只是笑笑,一笑置之。
没得选的,这就是人生啊。
选择不了喜欢的事业,但好歹,可以选择喜欢的人,可现在,公务缠身,他很累很疲惫,幼琳又在哪里?
在忙着教其他小孩跳舞,还是忙着和其他男人约会?
霍泽南撑着额头坐在会议室内,助理看他样子是有些撑不过去了,让他去办公室休息一下,他摇头,让面前的高管继续讲。
这天晚上九点,会议室内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霍泽南看了时间,吩咐回忆暂停,大家出去吃个宵夜再回来。
他刚起身,眼前一黑,要不是有财务部林经理站在他面前,估计是一头栽倒在地了。
深夜十点,医院,霍泽南躺在病床上,手上滴着点滴,深度睡眠。
温明珠赶过来的时候吓坏了,容婶才告诉她,说是医生说的,泽南严重睡眠不足,只是睡着了。
“严重睡眠不足?怎么搞的啊,他这几天去找幼琳,他没睡觉吗?!
温明珠看着床上的儿子一张憔悴的脸,都要抓狂了,容婶摊摊手,“谁知道。”
温明珠走到霍泽南跟前,将他身上的被子拉拉好,然后对容婶说,“我给幼琳打个电话吧,人现在这样了,她总要回来看一眼。”
容婶看了看墙上挂钟,“夫人,这个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