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说:“有一个尊者路过大西地,说认识家严,请我吃茶、吃酒,盘桓几日,又邀请我到泰山游玩,还和我切磋了箭法。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糊里糊涂的就打人毁物。”
“那个人呢?”陈鲁问。他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他是再给大伙儿听。
罗罗说:“以后再也没见到他。”
陈鲁说:“乍一听,他纯粹在胡说八道,其实都是真的,我老人家已经打探清楚了。他说的这个家伙还算不上是一个尊者,他只是一个行者。他的差事就是搅动十方安宁。”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话又说话来,我老人家可不是为这个小兔子崽子开脱。他本来是到泰山来旅游,来消费了,拉动经济,给泰山经济注入活力,增加旅游收入。但是你杀人毁物,死罪能免,活罪难饶,先打他四十金杖。行刑。”
行刑的青衣过来看着石敢当,石敢当说:“看我干嘛?行刑吧。”把罗罗拉到滴水檐以外,打了四十金杖。
陈鲁接着说:“哈曼教子不严,为寰宇十方正派所不齿,笞四十,他正好背着棘杖,打吧。”
罗罗跪爬过来,说:“尊爷,这都是由小的引起,小的请求代父受罚。”
陈鲁嗷的一声:“你代不了,你这个坑爹的东西,现在知道心疼你爹了?这段时间你老子四处奔走,求爷爷告奶奶,生不如死,这几杖算得了什么!行刑。”
满大殿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噤若寒蝉,把这父子打得皮开肉绽,拖回来跪下。
陈鲁说:“都说罚了不打,打了不罚。在我老人家这里行不通,既打又罚,三千两黄金,赔偿这里的损失。哈曼,你同意吗?”
哈曼赶紧磕头:“愿意听尊爷裁决。”
陈鲁大喝一声:“石敢当。”石敢当浑身一哆嗦。
陈鲁接着说:“你白长了七尺之躯,偏好名字里有一个敢当,一点担当也没有。你作为泰山尊者,这么一件小事,你处理了就是,却要惊官动府,闹的惊天动地,寰宇皆惊。哈曼的三千两黄金,由你出一半,有问题吗?”
石敢当嗫嚅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丰离说:“他倒是想同意,手里有钱吗?”大家都笑了,都说是。
石敢当说:“尊爷断的至公至明,我老石佩服,只是这金子还需宽限几天,容我和拙荆商量。”
陈鲁愣了一下,听王婆说了一句“没出息”,明白了原来王婆那些话的含义,哈哈大笑,说:“这个倒不曾想过,泰山尊者石敢当竟然是‘妻管严’、‘河东羊’。”
丰离说:“尊爷,我们哥几个给他凑一下吧,一个人出几十两也就够了。”
陈鲁笑着说:“不必,我老人家最会治河东狮。”
哈曼说:“尊爷,三千两我都拿了,就免了石尊者的罪责吧。”
陈鲁说:“两码事。老石大哥,去给哈曼兑了金子,就让他们走吧。这里也不留你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