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有人来报,大王已经升帐,请大帅前去会面。陈鲁说:“你们先把这些人放了,让他们和我老人家一起走。”
这个传令兵又走了。过了一会儿,带人把这些士兵都松绑。“也速”带人到了帐外给陈鲁磕头,说:“卑将谢大帅救命之恩。”
陈鲁一直感觉不对劲,现在听他们还是一口一个大帅,更觉得狐疑,笑着说:“也速,你们怎么一直称呼我作大帅啊?把你们关傻了吧?怎么连我老人家都不认识了?是不是找抽啊?”
这些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速”说:“大帅说笑了,末将是右千牛卫中郎将王平,大帅怎么连末将都不认识了,末将可曾经是大帅的亲兵队长啊。”
陈鲁傻了半天,哇,苍天啊,大地啊,不带这么玩的,折磨死我子诚不偿命吗?感情是我老人家白忙活了一个晚上。
王平又说:“大帅,不知道从何时起又带兵了?末将听说,你老人家做了宰相。还有,我们怎么没看见大帅的兵啊?”
陈鲁没好气地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见面都会这个,十万个为什么,有没有点新玩意?都起来,跟我走。”
他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又想开了,原来是寰宇十方离不开我老人家。
这可不是误打误撞,这是一种天意使然。不但救了他们,还得促成两家和好。
王平大喊:“起立,列队。”跟在陈鲁后面向大帐走去,怎么看上去都像是陈鲁的卫队。
他们走到大帐门口,侍卫们示意将士们停下,只让陈鲁、王平和“姚宝”三人走了进去。
欲谷大王都已经迎了出来,见到陈鲁,右手抚胸,躬身一礼,说:“谢大帅救命之恩。”
陈鲁不理他,带着二人径直走到里面,欲谷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自己没敢升帐,临时设座位,两人分宾主落座。
没等陈鲁说话,王平说:“大帅,末将抢话说了,因为还要办一个差使。”
陈鲁说:“你们尽管办差,我老人家没事。”
王平指着欲谷说:“欲谷,你不知好歹,不识天命,不知进退,不识深浅的东西。我们侯大帅率兵二十万,已经深入你们腹地。但是临行前,皇上特意交代侯大帅。”
说到这里指着欲谷说:“就是你哥哥颉利可汗,他临死前求皇上放你一马。而且求皇上劝你放下屠刀。我们大帅谨遵圣旨,派了三帮人马,都被你抓了起来。告诉你,就你们这点人马,都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这一顿骂,把欲谷骂的满脸通红,作为大王的尊严和权威受到了挑战,大喝一声:“住口,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竟敢辱骂本王,你……”
陈鲁抢过话来,说:“你什么你?你还真要脸!我的人说的不对吗?有错就改才是好同志,你倒好,来一个恼羞成怒,想杀人了?他四品官怎么了?你在这里是个什么大王,在我们眼里,你连一个七品芝麻官都不是。”
说到这里,指着旁边的那个偏将说:“单说这位姚大人,官都比你大。你歇歇吧,过一会儿再嘚瑟。我先把情况向王平介绍一下。”
陈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向王平讲了一遍,代王爷向王平赔礼道歉。说着话,向欲谷瞪了两眼。
欲谷不情愿地站起来说:“让天使受苦了,本王之罪。”
抚胸一礼,说:“王将军,你只说了你们,我们也派去了三拨使者,也没回音,彼此彼此。不管怎么样,胡夫没杀你们。我们的人却不知道是死是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