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使劲地翻了一下,找出来盆碗,幸好还有行军锅。
他想起来刚刚看见对面的米袋子。这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纵身越过河去,把这袋米扛了过来。
他在四处找了一些干柴,弄了一些清水,煮了饭,做了菜,把自己车子的马放开,让它随着大青马去吃草。
天已经黑了下来。陈鲁这两堆火引得远处一阵阵狼嚎,两位美女过来吃饭,不管这些什么野兽,吃得酣畅淋漓。
朵兰说:“陈大人,又让你伺候我们,真不好意思。”
陈鲁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平时还不是你们伺候我!这也是应该的,我们填饱了肚子,你们说一下情况吧。”
秀秀说:“陈大人,你真沉得住气,都两个时辰了,你才问这件事,我们都到车上说吧。”
陈鲁说:“不用上车说。你们就简单地告诉几句就行,你俩就先上车,我一会再说。不是我沉住气,我已经观察了周边情况。我们的人不是掉到河里了,是遇见情况了。你们都快饿死了,我得先顾活人。你们两个没事我就放心了。”
秀秀说:“当时大伙儿都在过河,那时是陈大人你走后第二天的申正时分。突然一声巨响,桥上、两岸的所有人和辎重都掉进了河里,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陈鲁说:“你们怎么就幸免了?”
秀秀说:“当时我就听见朵兰姐姐叨叨咕咕的,我们在后面,就退了回来。”
陈鲁说:“这倒有趣,朵兰,你叨咕什么了?”朵兰拍了一下青龙剑。
陈鲁点点头,暗自庆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没把这青龙剑留给朵兰,她们被抓,那就真的麻烦了。
陈鲁告诉她们两个:“你们放心吧,他们都没事,没有一个掉到河里的,你们两个没事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我放哨,明天再想办法。”
秀秀说:“陈大人真的这么想?”
陈鲁一时没明白,听她问得很奇怪,诧异地看着她,点点头。
秀秀笑了,说:“管说有人说你重色轻友。”
这句话把陈鲁说的一愣,随即觉得火往上撞,刚要发作。
朵兰说:“秀秀,你怎么什么话都敢说?陈大人因为咱们是女孩子,落到敌手那是生不如死。”
秀秀说:“我知道,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陈大人别生气。”
不生气?特么的放在你身上试试。陈鲁明白,这都是哈三平时灌输的结果。
秀秀人小鬼大,这明明是在试探陈鲁。
其实秀秀有些事理解不上去,她看这两位美女,尤其是纳兰,放着年轻、英雄的哈三不要,非要对年近半百的资深大叔死缠烂打。
而朵兰每天都是一脸庄重、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可是心思也都在陈鲁身上,原来她百思不得其解。
今天秀秀目睹了陈鲁所作所为,有几分改观,也知道了自己真的不了解这位救命恩人,只是感觉到和哈三他们真不是一类人。
天是晴朗的,月亮照在两边黑黢黢的山上,伴随着水声,野兽的嚎叫声,这个石崖渡显得更加寂寥,更加恐怖。
秀秀又提出来上车。陈鲁摇摇头,到了装辎重的马车上,看东西装的满满的,一时不好卸下来,干脆搬过来一块大石板,放在自己的车子旁边,从马背上拿下褡裢放在石头上,坐下来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