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唏嘘不已,说:“李兄这是豪杰,当然应该有好报,十府君明察秋毫之末,一定会给你一个好去处。”
李良点点头,说:“真的像兄台所言,在第一大殿秦王那里,大王说,寰宇十方皆闻我名,让我不必经过中间的八大殿,不受地府的八大殿之苦,直接到第十大殿来领凭,到迷津渡乘船直接到碧云殿,听候天尊差遣。”
陈鲁点点头说“正该如此啊。”
李良接着说:“可恨这个田翁不准,他明白告诉在下,就是因为没有金银奉上。你说这是什么东西?简直是明火执仗!”
陈鲁已经不吃惊了,但是还得作出很惊讶的样子,说:“哇,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地仙他们都是摆设吗?”
李良说:“兄台有所不知,地仙背后还有一个地尊,据说此人贪得无厌,这个田翁是他的亲戚,也是他在地府的代言人,也算得上是他的钱匣子。”
陈鲁忍无可忍,登时大怒:“放屁,地尊是陈子诚,他是寰宇十方最干净的。”
李良吃了一惊,说:“既然如此,兄台请便,在下也要去重生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陈鲁一把拉住他,拿出镇海珠,不顾李良惊诧的眼神,念动咒语,片刻传来地仙惊讶的声音:“尊爷来到地府,为何不通知小仙?”
陈鲁吼道:“别废话,你应该知道我老人家在哪里吧?赶快过来。”
放下镇海珠,气恨恨地坐下。
李良看事情不好,以为要收拾自己,就想赶紧开溜。
陈鲁发现了自己的态度,赶紧放下身段,对李良躬身一揖,说:“李兄不用害怕,我老人家平时最恨田翁他们这一套。请稍安勿躁,地仙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地仙带着四将、二侠走了过来,给陈鲁见礼。
陈鲁一下子跳起来,指着地仙的鼻子骂道:“郑老黑,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老人家现在才明白,你这个刚直不阿的黑脸御史为什么会妥协,你被自己的自作聪明蒙住了眼睛,束缚住了手脚。我告诉你老黑,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狗屁田翁。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杂碎?”
地仙吓得已经跪在那里,惊愕地看着陈鲁。
陈鲁余怒未消,还是在吼:“你不用看我,先把李良的事安排好,可以到一殿去查,那是你的老部下,也是一个正经人。我在晚上听你的消息。如果你搞不定,我不但要拿掉你的职位,还要你的项上人头。另外,我再问你,咱们说的那个判官崔振呢,他去哪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左脚一踢,一道红光射出,陈鲁扬长而去。
他回到大营,已经过了午时,雨还在下着,没有减弱的样子。
两位美女一直候在这里,告诉陈鲁,中使大人已经传下令来,午饭和晚饭合在一起,在申正时分吃饭,明天不论天气如何,辰初时分拔营。
陈鲁把在地府的事简单地讲了一下,两位美女目瞪口呆。
纳兰喃喃地说:“幸亏去了一趟查实了,不然这屎盆子得背到什么时候啊?”
朵兰悄悄地给纳兰递了一个眼色,说:“好在已经搞清楚了,地仙办事还是靠谱的。”
说到这里,看陈鲁的眼睛又充满了狐疑,笑着说:“得,又得怀疑了,陈大人,你慢慢怀疑,我们告辞了。”
说完,两位美女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陈鲁明白在这里被困了几天,官兵们都很烦躁,都怕误了行期。
他心里明白,自己在这个回合的较量中,又弄得丢盔卸甲,大败亏输。
这次不但是阿沙黑这个老对手,一些背后的对手也跑到了前台。
但是陈鲁现在不怕了,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
他静下心来,坐下研究这个虾篓子,开始心平气和地编了起来,很快就封口了,是一个完完整整的虾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