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审视这个牛公子,家里虽不是高官巨贾,但是也薄有田产,足够用度。只要是有一个真心喜欢的人,生活就是苦一点又能怎么样?
她仔细对比一下,哈三也好,陈鲁也好,和牛金波相比,都成了豆腐渣工程。
自己鬼使神差的走火入魔,鬼使神差地到这里来养病,鬼使神差地遇见了牛金波,这一切的一切,岂非天意?
何况这两天她已经发现,牛公子没事总喜欢往这里跑,而且看纳兰的眼神和开始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好像是一团团热情的火焰,燃烧了纳兰这个心灵沙漠。
这样两个人你有情,我有意,纳兰还在病中,大家都依着她,后来,在晚上也喊牛相公。师姐没办法,只好让牛金波搬到后院来住。
朵兰观察着纳兰,发现她叙事清楚,逻辑清晰,知道她已经全好了。朵兰心里高兴之余,又生出几分不安,问道:“纳兰,你告诉姐姐实话,你一口一个牛郎,是不是住在了一起?”
纳兰点点头,说:“就是陈子诚去的前一个晚上。”
朵兰看他们两个回来时的状况,又听她这样称呼陈鲁,心里明白了几分,说:“妹妹,你怎么这样称呼陈大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可是娥皇女英啊。”
纳兰鄙视地说:“告诉你,姐姐,他不配。”
朵兰吓了一跳,说:“妹妹,你疯了?”
“姐姐,我很正常,我劝你,以后离他远点,他真的不是好人。你把以前的事情都品一下,他真的在轻薄我们?”
朵兰暗自叹一口气,说:“这都是命,睡吧。我去看一下陈大哥。我不放心,他会难过死的。”
纳兰说:“他难过是一定的,被我揭开了他那虚伪的面纱,他要是真的难过死了,我超开心,烧天那么粗的香。现在我理解佑佑了,她真的很了不起。”
朵兰什么也没说,悄悄地来到陈鲁的大帐,他躺在床上,眼睛瞪着,一点睡意也没有。佑佑对自己的一剑,纳兰这一套理论,以后还会有谁?他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不要去惹这些人,受伤的是他陈子诚。
朵兰进来,拉着他走出去,来到大帐后面避人处,朵兰说:“我知道你没睡着。”
陈鲁问:“你真的能夜视。”
朵兰点点头,说:“纳兰完了。”
陈鲁一种无名的委屈、痛苦、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吼道:“她完不完关我屁事!以后我老人家不认识这个人。你没事也离我远点。”
朵兰也不生气,说:“你怎么又这样,还让不让人家说话?”
“我就不让你说话,有话给别人说去,我不欺负你们年幼无知,都特么的离我远点。”
朵兰笑了,说:“在女孩子面前不要爆粗口。告诉你,别人能离你远点,我却不行,我想离你远点也没用啊。”
陈鲁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朵兰转移了话题,说:“没什么意思。我给你说正事,你就一直不让我说。纳兰在这次大考中落榜了。”
陈鲁一时没听明白,还是狐疑地看着朵兰,说:“没听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似乎料到了,要不然我临行前你也不会那么说。”
朵兰还是那么淡定,没有直接回答,说:“你没被考验过吗?”
陈鲁愣住了,如醍醐灌顶。纳兰已经在修仙,有人在考察她,这个活应该是仙尊她们干的。
就在这时,陈鲁的大脑如电光石火般一闪念,织锦和红云。她们到人界有差事,原来就是这个差事,这朵兰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朵兰说:“陈大哥,傻了?马上就该敲起床的云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