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说:“笑话,我有什么可怕的,倒是你总督大人,你可能要喝别人的洗脚水。”说完,看着霍章。
霍章面无表情地说:“陈大人,你不要以为本都很傻,其实我心里有数,你们作为朝廷使团,到了异国他乡,想绥靖地方还唯恐不及,还要擅作威福,甚至大开杀戒,不合情理。但是这里面孰是孰非,我还不好判断。你杀了阿昆,打伤了守备和团练,这事总会是真的吧?”
陈鲁什么也没说,把守备二人的供状递了过去,霍章看了一会儿,吃惊地看着陈鲁:“这都是真的?你们不会是上了什么手段吧?”
陈鲁说:“说句实话,我们还真是特别注意了,怕他到你这里胡说八道,没敢动刑。说句不太尊重的一句话,你们这两位将军,根本就没用动刑,就全部都撂了,回来后你们可以查看一下有没有刑讯的伤口。当然在战场上的伤口除外,你们的那个守备在战场上被我的人打瞎了一只眼。”
霍章把供状递回给陈鲁,说:“这个还真就不一定。”
陈鲁摇摇头,说:“老霍啊,我老人家自以为了解你,其实我是自作多情了。你的脑袋是真不开窍。算了,我老人家有一个请求,想和上官无忌谈一下,然后再和哈布的同知谈谈,你觉得还行,这就把上官无忌叫来,你要是觉得不行,没关系,我老人家转身就走。”
霍章淡淡地说:“真要是觉得不行,你认为你们还能走得了吗?”
陈鲁说:“老霍,告诉你实话,别的自信我没有,就是这个,我还真就不信邪,我老人家不想留下,谁也没办法。我会到撒尔城找你们老大,你是知道的,他还是给我老人家几分面子的,最起码能让我把事情说清楚。”
这哪里是求人,这分明是要挟,霍章苦笑着说:“陈大人是明白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官司,这么一个难缠的官司。你先和上官无忌谈一下吧。”
挥了一下手,出去一个人把上官无忌带了进来。
公孙无忌给两人见礼,霍章说:“上官大人,你把同知说话的内容和陈大人复述一下。”
上官无忌看了一下陈鲁,说:“陈大人,下官就按他说的告诉你一遍,是好是坏没有我个人的观点,请多海涵。”
陈鲁摆摆手说:“不用那么客气,再客气我老人家都受不了了,在营地一甩手就跑了,给了子诚一个没脸,我不也得受着嘛。”
上官无忌面无表情,似乎对陈鲁这句话没有什么反应,把事情叙述了一遍。
守备府接到报告,有一伙儿山匪在官道上打劫,守备马上调兵遣将,让同知守在家里,后来有人回报,这些人不是山匪,而是天朝使团,他们不敢大动干戈,但是使团不依不饶,打死打伤许多将士,告诉同知加万分小心。
就这样,联络的士兵每过半个时辰就回报一次,知道了他们的具体人数,感觉守备府的官军还不至于吃亏,也就没向总督府汇报。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将士们都撤了回来,才知道出了大事,正在商量对策,谁知道晚上又发生了禾鲁大户被抢的事情,几百间房子被烧,死伤人数还不清楚,现在应该正在统计。有人报告给守备府同知,金银财宝在使团大营,装满了两大车。
上官无忌说完,躬身而立,等待长官命令。
霍章说:“这样吧,上官,你先让同知回去,那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处理也不行。其他的事我们再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