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拿出镇海珠,念动咒语,一个声音传过来:“尔等听真。”讲的是蒙古话,声音很大,在整个大殿循环着,回声不绝。
众人大惊,四处查看,也看不到人在哪里,最后发现,是在这个不着调的天朝官员那里发出的声音,以为又是他在作法。
陈鲁心里明白,这样他们还是不信,干脆,他把镇海珠抛到空中,镇海珠在空中滴溜溜转动一会儿,停住,定在那里,无依无靠地悬在空中。
“你们还认识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家抬头看时,竟然是刚刚死掉的那个侍女,只见她披头撒发,浑身是血,大家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
侍女说:“我是被王妃这个可恶的女人咬死的,我死得冤啊,我已经在地府把她告了。也把王爷哈班告了。”
大家再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哈班,你作为一个部落的头人,不修德,看着自己的老婆为非作歹,视人命如草芥,你却装聋作哑,任其胡作非为,你又僭越胡为,擅自称王,分疆裂土,有许多人在这里告了你,你想怎么办?”
这是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很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长生天。
哈班没有了刚才做戏的念头,这时真害怕了,跪爬着走近些:“上仙饶命,小王……”
“什么?小王,你在我们这里登记的是头人,你竟敢……”
哈班赶紧回道:“小王……不,咳咳……小的再不敢了,上仙看我们的表现吧。”
陈鲁看了一下乌刹国的将军们,有通译在给他们解说,他们早已经跪在地上,本来就已经够白的脸上变得惨白惨白的,也学着沙鹿国的官员磕头不止,嘴里也在喊着什么。
陈鲁听不见,听见了也不懂,猜想也一定是求饶的意思。陈鲁已经悄悄地收起了镇海珠。
大家都跪在地上,不敢仰视,看半天没有动静,试探着抬头看一下,已经不见了镇海珠的踪影。
“都起来吧。哈班,你赶快归座处理后事吧,想让他们那些冤魂再来找你吗?”
哈班这时才醒过神来,但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整个人都已经瘫在那里,弱弱地说:“陈大人,你来安排一下。”
陈鲁连忙摆摆手,说:“你可别逗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老人家一个外人,不合适乱说话的。”
这声音很大,下面几乎都听见了,心里在想,不合适你也没少说。
现在他们已经明白了天朝人的厉害,不敢和他们硬顶,等他们离开,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他们也七嘴八舌地劝陈鲁安排。
陈鲁说:“好吧,那我老人家就勉为其难,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把那只老虎推进来。”
一些侍卫走了出去,陈鲁说:“乌刹国的将军们,你们都看见了,我老人家想听一下你们的想法。”
其中一位个子较小的将军走过来,用蹩脚的蒙古话说:“在下乌刹国大将军杰克,是沙鹿国的驻军总司令,愿意听陈大人安排。”
陈鲁说:“你这个人还算有些见识,你想一想,有人在你们乌刹国硬生生地割出一块土地,独立为王,不用说你们国王,你们的民众也得气死,你说我讲的对不对?”
“陈大人说得对,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撒尔国也没向我们国家交涉过,我们以为他们已经承认了这个既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