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迪赶紧拉住,陈鲁就是不撒手,刀尖已经刺进了肉里,见血了。默德也慌了,赶紧起身拉住,说:“陈大人,这又何必?我们又没闹什么矛盾,至于这样吗?”
陈鲁说:“默德,你误会我老人家了,和有没有矛盾没半毛钱关系。我们之间能有什么矛盾?我就是想用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向你证明,谁死谁有理!”
这些人都目瞪口呆,这个人有问题,这事是随便证明的吗?一刀刺进去还有命吗?证明了还有什么用吗?
陈鲁看见默德惊讶的表情,问道:“默德大人,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老人家?我知道了,你也以为我是精神病患者吗?”
默德听到了这个也字,看起来这位真的是公认的病人,他不敢再抢话了,也没有必要和这样人争短长,他们也是使节,到时候只向撒尔国说话就是了。
车迪过来说:“陈大人,请去休息一下吧。”这一句也似乎在告诉默德,这个人确实有毛病。
陈鲁说:“我其实吧,也算不上真的有什么毛病,间歇性精神病,我老人家说过多少回了,我不是。”
哪个精神病患者说自己是精神病?没等默德多想,陈鲁紧接着一句:“我老人家是间歇性正常。”
默德彻底没了脾气,你特么的间歇性正常,我可是让你折腾的快疯了,他气哼哼地看了车迪一眼,陈鲁看在眼里,说:“默德大人,你说我刚才说的有道理吗?”
默德一时没反应过来,陪着笑脸说:“不知道陈大人指的是哪句话?”
陈鲁叹了一口气,说:“默德大人,我就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你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可不要讳疾忌医。”
默德也不管他说的哪句话了,应付过去就算了,赶紧说:“陈大人说的有道理。”
陈鲁说:“你看看,你是一个明白人。”说着给李先递了一个眼色。
李先接过话来,说:“默德大人真是明白事理的人,刚才陈大人说的非常有道理,人们往往都是这个思维,死人了就是老大。但是本使以为,事情出在这里,各位大人悲痛之时,一时激愤,想问题就会偏颇一些,这很正常。可是坐下来细想一下,这不可能发生的事。太医和你们使节无冤无仇的,要他的命干什么?我们天朝有句话,医家有割股之心,悬壶济世,怎么能无缘无故地杀人呢?”
这算是苦口婆心了,在使团大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这个副使作怪,现在来看,未必如此,这样李先还是在劝解:“王廷让你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和好,而不是为了结仇,不可能让郎中杀人。退一万步讲,真想杀你们,也不会愚蠢到在四方院杀人。在你们来到或离开时,在边境线就干掉你们,你们去找谁?这是本使的想法,供你参考。”
陈鲁说:“车大人,你赶快弄一个棺椁,给死者裹身吧。默德大人,节哀顺变,我老人家有一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