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鲁狐疑地看着他,说:“尽管讲就是了,什么时候也学的和那些人似的,玩神秘呢?神神秘秘的!”
韩六儿一下子愣了,不知道老大说的是什么意思,和哪些人一样?陈鲁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问题,笑了一下,示意韩六儿说话。
韩六儿说:“大人,昨天我看见纳兰一个人在后面栅栏那里哭了,嘴里还在叨咕着什么,后来还是老哨长把她劝了回来。今天一早晨,又在那里哭了一会儿,嘴里还是在说着。”
这话要是在以前,就得被陈鲁骂了一顿,现在陈鲁不那么想了,连续两次哭,这里面也许有故事。女孩子哭很正常,但是纳兰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女孩子,没有什么能让她落泪。
韩六儿以为得被老大骂一顿,谁知道老大听得很认真,他来了勇气,接着说:“听喜子说,昨天三更天纳兰还出了大帐,他以为是巡营去了,但是直到快五更天才回来。”
陈鲁吃了一惊,说:“你很有心,表扬你。但是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也不要说了,以后还得多留心点。”
韩六儿的眼睛瞪得溜圆,吃惊地看着陈鲁,缓了一口气,说:“大人,纳兰有什么情况吗?”
陈鲁笑了,说:“是你在汇报情况,我老人家说有什么情况吗?别瞎猜,去把龙刚喊来。”
陈鲁已经没有心思再编虾篓子了,他现在感到隐隐的不安。他对自己原来的想法开始重新审视。纳兰真的是忠心耿耿,对使团没有丝毫的二心吗?对李达构不成威胁吗?但是他陈鲁感觉到这是自欺欺人,纳兰对朵兰不好吗?那是亲亲的表姐妹,感情甚至超过了亲姐妹。
陈鲁还记得朵兰被抓的那两次,纳兰几乎痛不欲生,比她自己出事还看着揪心,而现在她却对姐姐构成了威胁。乌云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也敢下毒手,虽然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纳兰干的,这是陈鲁在劝说自己,也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纳兰已经到了要自暴自弃的时候了,如果有人知道她的秘密或构成了威胁,那就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这时龙刚进来了,陈鲁使了一个眼色,韩六儿说:“老爷,你们谈,小的去拿篾条。”说着走了出去。
陈鲁和龙刚说了最近的防务情况和使团的减员情况,龙刚汇报了一下。
最后陈鲁说:“夜来是谁值哨?”
“带班的是胡春,卑职也一直在巡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有人出大营吗?”陈鲁漫不经心地问了一下。
“没有,姚宝一直在哨帐那里,如果有人出去,他会告诉我的,何况夜来纳兰姑娘也巡察过,卑职正好遇见。”龙刚心里打鼓,以为出了什么状况。
“哦,什么时辰遇见的,她晚上经常巡视大营吗?”
龙刚的心里一下子收紧了,看陈鲁的样子,像是漫不经心,其实这才是把他找来的目的,陈鲁在调查纳兰?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龙刚说:“三更天,纳兰一般时候不出来巡视,她不放心中使大人,不敢离地方。只是有时候去找老哨长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