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季达摇头了:“制爷,属下刚刚调来,还不能行使权力。尽管他们对我都很尊敬,那是因为你老人家调来的。现在这几个将军都是新人,一些事不敢做主。”
“现在这里谁说得算?”
“当然是制爷的师父一灭大师了。我不敢去找他,他很吓人的。”季达说着,私下里看了看。
陈鲁撇了一下嘴,说:“他是一个和尚,是莲界的领袖,和你们不相统属,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他是一个和尚,吃斋念佛。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你怕他干什么?没见识!”
陈鲁一边说着,一边打定了主意,看起来真得去看一下这个老和尚,他怎么变了一个人?
他想了一下,说:“季达,去见我师父,在前面带路。”
他们飘向尘埃,一片片行军大帐,一眼望不到边。
季达说:“制爷,从外面来看,这就是一个黑脸的大将军,谁敢去触他的霉头!制爷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就到了大营的门口,季达走上前去说明情况,过来两个五品的将军,打量一下陈鲁,摇摇头:“不认识,我不管是不是总制,只看他穿的服饰和我是一个级别,还是一件古里古怪的服饰,哪凉快去哪呆着。大帅有话,任何人不准进大营。”
季达比他的官阶高,很生气,喊道:“那你总算认识本将吧?”
将军点点头,说:“季达将军,不要难为我,大帅下了死命令,没有滚单和令牌,绝不准放进一人。有几个将军因为认识来人,放人进大营,被大帅痛打,有的降级,还杀了一个。你说我们谁敢?季将军见谅。”
说了半天话,一眼都不看陈鲁。
陈鲁对这个大帅不免刮目相看,这样才算是统帅千军万马的都帅。他和气地说:“这位将军说得不错,你就这样去通报,就说陈子诚来了。”
这个将军又打量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样子,对一个士兵递了一个眼色。
士兵还没等走,里面传来声音:“请陈总制进中军大帐。”
原来这一切都在中军大帐监控之下。有一个旗牌官带人出来迎接,见到陈鲁,只是唱了一喏。陈鲁随他到了中军大帐。
大帐足有他陈鲁总制府大殿一样大小,将军们分列四排。看陈鲁进帐,躬身一礼。陈鲁也没理,直接向前面飘去。
到了近前,向上一看,令他大吃一惊,坐在大帅位上的竟然是他的恩师——莲界的首领,大和尚一灭大师。
一灭一身戎装,不戴头盔,光头上的斑点闪着光泽。
他已经站起身来,躬身一揖:“属下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望陈总制恕罪。”
虽然说的是官面话,但还是避开了制爷这两个字。
陈鲁摆摆手:“免了,你是我老人家的师父,怎么能给我施礼呢?师父,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你这真是铜墙铁壁,我子诚放心了。”
“陈总制到此,有何指教?我们也好早作准备。”
“敌人离这里还有不到三天的路程,你们要早作准备。”陈鲁判断他们早已经知道了。
一灭大师点点头,眼睛还是看着陈鲁。作为寰宇十方总制,不会因为这件事来到大营吧?他猜想一定有什么大事。
陈鲁没什么表示,自己径直向里面的佥押房飘去,季达跟在身后。
一灭大师说:“众位将军,就按刚才布置的去准备,哪个出了问题,我们就朝哪个人说话,军法无情,国法无私。去办吧。”
大家轰雷似地答应一声,散了。
陈鲁没时间废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一灭大师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子诚,作为十方总制,不能轻动,一旦出了事故,那就是大事,寰宇十方未战先败,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老衲不同意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