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很不爽,说:“我是来给你送马的,你竟然一句谢诚话不讲,还讲了这么多伤人的话!既然这样,我就走了。”说着牵着马就要走。
李达的车帘子还没撂下去,喝道:“纳兰,不得无礼,喜子,赏十两银子。”喜子一下子愣了,这也太土豪了,十两银子这个花子会花吗?看了一眼李达,李达喝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喜子拿出来一块银饼子,李达示意这个人拿走,就在李达要撂下车帘子的是一瞬间,一幕发生了。李达就像被人拉着一样,上了大青马背上,一声唿哨,和那个人一起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动作只在一眨眼间,没有人能反应过来。喜子一声惊呼,纳兰醒过神来,赶紧祭出马头拐杖,一声猫头鹰的笑声,码头拐杖垂头丧气地飞了回来。
龙刚也被惊动了,大家向空中胡乱地放了几铳。朵兰也被惊醒了,看大家这样,心里明白了,连着捶了自己的脑袋几下。
纳兰不知就里,一步一步地挪过来,在朵兰面前站住低下了头。朵兰谈了一口气,说:“不怪你,这事都怪我,都怪我。”
这要是在以前,纳兰更得无地自容了,但是今天她听出来的味道是矫情,是朵兰在矫情,在向大家表明她自己的担当。也在变相地夸耀自己的本事在纳兰之上。如果她不是睡着了,贼人不会得手。
同样的一件事,心性不一样,她的思维也就发生了变化。朵兰哪里会想到,这么一会儿她的妹妹转换了一大堆心思,还是在暗暗自责。
龙刚说:“传我命令,按计划到买纳扎营,一切事情到那里再计较。”
大家勉强打起精神,垂头丧气地来到买纳河边扎营。
纳兰坐在旁边,满脸疑惑,朵兰走了过来,她说:“姐姐,狗儿怎么变了一个人,祸害起自己的主子来了?”
朵兰不失时机地说:“一个人变坏,只在一瞬间,有的是被控制了,有的是为了一己之私,办了错事,想掩盖什么,一步步学坏了。”说完,叹了一口气。
纳兰听着感觉刺耳,浑身不舒服,说:“姐姐这是扯哪去了?我在说狗儿。”
朵兰说:“这事不怪你们,就怪我。”接着把昨天乌木禅师的事情讲了一遍。
纳兰点点头,说:“怪不得姐姐这么说,下一步怎么办?”这意思很明显,已经认可是朵兰犯的错。
朵兰愣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说:“我想好了,你在家里还得仔细盯着,别出乱子,我去阳关山找乌木禅师。他也许有办法追踪到狗儿。”
这无疑是最简洁的办法,纳兰点点头,向空中看了一下喊道:“谁在执勤?”
“师妹,有事吗?”是三师姐。
纳兰心里这个气,特么的,还问有事没事?是不是故意的?她没好气地说:“我们要保护的人失踪了,我们这些人是不是该散伙了?”
“你说什么?是中使大人吗?这还没入更呢?师妹不要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三师姐显然也着急了。
朵兰摇摇头,苦笑一声,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得到的指令是什么,一些事根本就是熟视无睹,依靠他们想都甭想。朵兰念动咒语,独龙和半月的声音传了过来。只是不见人影。这里是人烟稠密的地方,天还亮着,他们不便露面。
半月说:“我们也是刚刚知道,主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