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是”，应先明从牙缝儿里挤出来的。

“外公。”

感觉到应先明的状态好像不太对，沈早早连忙提醒李外公，差不多就算了。

沈早早跑到应先明的身边，扶着应先明：“应爷爷……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先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我记得你血压不低，而且上次车祸的伤又没完全好。别难为自己，要哪儿不舒服，咱得去医院啊，不准憋着啊。不然，我会生气的。”

让沈早早这么一通关心，应先明割肉般的痛苦才缓减了一些。

应先明笑得很累，他抓着沈早早的手说道：“只要你好好的，爷爷也会好好的。爷爷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虽然晚了点，但爷爷还要看着你长大呢。”

错过了早早之前的十七年，他不会错过早早以后的十七年。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看早早几个十七年，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十七年，他也要看着的。

黄老师：“校长，我算是看明白了。”

何校长：“看明白什么了？”

黄老师：“沈早早这个孩子就是这四个老人的救心丸儿啊。”

任晓闻：“现在还是孩子上学的时候，我们该回去的回去吧，免得继续打扰早早上课。爸，我扶你回去。”

李梨：“爸，我扶你。”

李外婆：“老头子，就这么走了？”

李外公斜眼看着应有容，他们走不走得看这个混蛋走不走。

这么一通交流下来，他也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