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坐在车里,叶俊文将沈冰燕送到位于仁丰县城中路热闹地带的小区里,那里是一高档小区名叫盛世名城,有三个出口,每个出口,两个保安全武装配备,守在门口,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在仁丰县城有身份有经济地位的人,小区内进去十几步配着一个大景观,仿大山似的巨大石块最上面雕塑着一匹鬃毛飞扬,扬头向天嘶鸣的骏马,神彩飞扬,很是有气势。
他们两家都住在这里面,在一个小区,但是不同楼栋,叶俊文车开进去,绕过那匹假山与马,进入小区内的专用停车道。叶俊文下车绕过来为沈冰燕开车门,他女友今天见了他一直不说话,实在令他犯疑:“你怎么了?”
沈冰燕一路想了很久,她迟疑着,艰难地开了口:“俊文,我们分手吧。”
叶俊文有如被闷头一棒打晕,惊震得半天回不过神:“出什么事了?”
”我,”沈冰燕犹豫着,自从见了她闺密的那两个朋友,她就有如被谁一棒敲醒,以前的一切都仿若做梦,改变是突然发生的,她对叶俊文再也没有感觉了,对婚姻也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已变成了另一条她渴望踏上的末知的新的道路,她却又说不清这种转变。
见她又说不上来理由,叶俊文心似乎放回去了,对她温柔笑着:“我就当你是开玩笑的,以后不能再说这么伤感情的话,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们也马上快要结婚了。”
沈冰燕似乎吃惊了一下:“不,我不想结了。”她犹豫着停顿了下,转开头:“你给不了我想要的。”
叶俊文愣住,回味着她的话语。好一会才一下抓住她肩头,脸庞靠近,瞪视着沈冰燕,看来压着怒火在隐忍:“你想要什么?你说。”
”飞船。”沈冰燕张口就来,说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下,她是不是也发疯了,跟她闺密一样也开出这种达不到的条件,要飞船了。
这就是存心拒绝了。
叶俊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你在开玩笑对吗?”正常人有谁想要这个的,就算有了,有谁会开?那可是高科技未知产物。
沈冰燕躲闪着眼神,推开了叶俊文。反正她也疯了,
她板着脸,定定的回答:“我没有开玩笑。”可实际这就象个笑话,虽然一点也不好笑。
“你到底怎么了?”叶俊文终于是忍着脾气,忍不住伸手去探她额头体温,体贴温情地问着:”你没事吧?”
沈冰燕垂下眼帘,避开着他的关心,实际很心虚:“我累了。”
沈冰燕说完就走出车门,向她自己的家走去,看来十分落寞。
去往她家楼层所在的楼道就在附近不远。
浓云密布,雨水开始一点点地下起来,叶俊文没有追上去,小区到处都有监控,与女友如果公开拉拉扯扯,有损形象。
叶俊文转身进了车内,拨打安彩秀的电话,但是对方明显关机了,根本打不进去。
叶俊文就算想问下她和沈冰燕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也无从问起,而更气的是沈冰燕也关了电话,不理睬,不解释。
无处安放的郁恼,令叶俊文气苦地一拳捶在座椅上,在方向盘上垂下了头。
下了一夜的雨,温度继续持续下降。
第二天一早雨己停了,天色仍是苍白,浓云密布仿佛还要下大雨的节奏,地面己湿透。
塔尔却难得的出现在门口遛跶,迎着风,微仰面,迎接风的冰冷抚触。
“让自己的思想沉思如风,日以继夜地学习,最终整体化风飞升,成就无限永恒。”
阿威亚的教导历历在目,所谓想成为风,只是不愿被物质容器所包裹而已,沉思日久,终将成为。
人是其认为所是的一切以及允许自己所认知的一切。
塔尔在想它会不会成为风,全然自由,毫无限制,也不被任何事物所羁绊。
它当然不是早知早觉地就来到门口候客似的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
而是因为它自已在二楼小客厅的沉思中时,一夜过去,天又己亮了。
那两个不请自来的家伙也不知是不是占据了客房,反正门也没打开过,客房一如既往的沉寂,不知道他们所谓的借住是怎么住的,塔尔也不想过问。
它也没找他们到底躲在房间哪个地方,也没再看到他们身影。
但一大早米达声音却直接传入它耳里,叫它早起去迎客,有人来找它。
”我不去。”塔尔心想如果一大早有人,也只有沈冰燕找她,应该是,让她自己进来上楼找自己好了。
她不动。
米达似乎不悦说:“你怎么这么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