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它终于醒来,有刹那,塔尔全身都痒,脸上也是,一触摸就能感觉一手皮肤碎屑,太令人吃惊了,有那么一刻,塔尔记得了它昏迷之前的事,那两个人在它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塔尔惊跳起来,发觉它除了贴身长袖内衣裤,外衣外裤己全除去,床边扔着它散乱的衣服,绷带夹板。
塔尔还是有那么些迷糊。
但身上有如虫爬的瘙痒己经加剧,让它全身都不舒服,忍无可忍,楼上是有洗手间的,当然也有热水器洗浴之类,塔尔跳了起来,奔过去,全身痒得它快受不了啦!
话说他们是不是给它施用催痒的生化武器了?
当热气氤氲,淋浴头的热水从几十个孔眼里倾泄而下,热气腾腾冲击着全身,塔尔看到地上落了一层又一层皮质碎屑,被热水冲散,碎落地下又泄入下水道。
温暖的热水令塔尔终于觉得舒适无比,惬意地闭上眼,让水从头到脚地冲刷着身体。
也只一会,塔尔忽然发觉不对,它想起了它的伤,一眼扫去。它全身皮肤光洁无暇,没有任何伤痕的痕迹,还有体内骨节似乎都已完好无损。
塔尔双手触上脸颊,皮肤滑嫩的有如剥壳的鸡蛋,所有的伤都不翼而飞。
塔尔呆呆地想了下,那么就是,那两个人确实医疗技术超神,把它弄昏后,就把它所有物质身体的伤都治好了,并且不留任何伤印痕迹。
但塔尔脑中却又没有任何有关他们如何治疗他的记忆,可能是怕它偷偷学会这个技能泄露出去,因为塔尔这个芯片可以存储信息记忆。
即使这样,塔尔想它也不会承他们的情,因为它没求他们给自己治疗,而它求他们的事,他们却又不肯答应。
门外传来敲门声,安母在外面叫着:“秀秀,你在干什么?”她女儿不是严重受伤吗?早上却跑到洗手间去洗澡,这令她深深担忧。
昨天安母上楼来好几次,都只见女儿昏睡,也没吵她,直至今天早上上楼再次来看,却听见了洗手间洗澡冲水声,受伤那么严重,洗什么澡?伤口感染怎么办?受凉了怎么办?
“洗澡。”塔尔说:“一会就出去了。”
“快点出来。”安母担忧不己。拍着门。
塔尔只好目光四望,找条毛巾胡乱擦干头发身体,原来内衣上都是皮屑,也不能穿了,只好让安母给它重拿衣服。
安母赶紧递给它一个大浴巾里上,一出来,冰冷空气刺激得塔尔全身皮肤都泛起小疹点。
安母拥着穿浴巾的塔尔赶紧穿过客厅进房内给它盖上被子,防止凉了,一边埋怨着:“都伤成了这样,洗什么澡,你怎么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体,那包扎伤口的,你都拆了,伤口感染怎么办?……”
安母一眼扫过床上那些东西绷带夹板,忽然觉得不对,她女儿?
安母一把分开塔尔披散的湿发,赫然发现它的脸己经完好无损了,惊得张不拢嘴,又一把抓过它手臂,光滑洁白的手臂也已完好如初,又瞧它脖颈以下胸膛已上都是毫无暇疵,证明它的确己经恢复如常了,安母待要不信,又掀被子看它的腿。
塔尔己很尴尬,缩腿轻声:“冷啊!”
就只一眼,安母已确认,她这个女儿真的伤都好了。
她女儿?洗个澡就把伤都洗好了?
安母简直是不敢置信。
塔尔己缩到被子里,微笑而无辜地眨着眼,对安母的讶异表示不懂。
“你的伤?”安母惊讶的说不出话,如果她不是亲眼见过塔尔浑身是血躺在重症病房救治,医生把沉重的医学检查报告递给她,令安母当时如雷轰炸,几乎晕厥,对比现在塔尔的完全无恙的状态,她几乎都以为她女儿的伤都是装的,不然能好这么快?或者是她只是做了场女儿受伤的恶梦醒来的。
但安母知道女儿受伤都是真的,而现在突然又好了,却是又是喜不自禁却又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又疑惑不已,简直是神迹。
“你做梦有没梦见什么神仙救你?”安母只能这么怀疑,年纪大了,就开始疑神疑鬼,信这些神说。
“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身上痒,就想洗个澡,伤就没了。”塔尔眨着眼睛无辜地解释,表示它也莫名其妙。
“那肯定是老天爷可怜你,或是过路的神仙怜你命苦,帮了下你。”安母没法解释这个奇迹。只能这么认为,一边合掌闭目,热泪盈眶,感谢过路神灵对她女儿的救助。
如果安母相信这个,塔尔也只能苦笑了。
当安母嘱咐塔尔快点穿衣服,她急忙下楼惊喜地去告诉安父这个好消息时。
塔尔趁机跳下床里着浴巾跑去客房去找它买的其他衣服穿。
米达清冷的声音传至它耳中,令塔尔穿衣的手顿住,几乎要抓狂:“所以为你治伤,是让你别借有伤这个借口偷懒,你说你己偷懒几天了,好了就赶紧帮我们找那个人去,今天就去找。”
米达说塔尔偷懒的那几天,实际塔尔那时正出车祸在医院躺着被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