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大元去打开车门,招呼着塔尔上车,仲义宝则去车门那坐到了驾驶位置上,他开车。
申大元则充满兴致地看着塔尔果然过来上车,只要它上车,就是他们的釜中之鱼了。
安母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塔尔上了那辆白色面包车,心里诧异,还未出声呼唤。
申大元己关上车门,猎物上钩,仲义宝马上发动车子,面包车如离弦之箭,瞬间驶离。
车后座是三人位,塔尔与申大元拉开距离,中间隔开一个椅位,但车开动后,来到了外面的大路面,申大元就猴急地蹭过来,往塔尔身前凑,欲待上下其手。
反正在车里就是他们的地盘,想对这个姑娘怎么样都可以,他先沾点荤腥。
塔尔很是怕羞似地躲闪着,轻笑着:“外面有人看的到,叫他车开快点,一会到没人的地方……”
未完它言止,但是意味令人回味,倒似是隐隐暗示。
它伸手挡住申大元拢近的身体,阻止他的靠近,扫向他的眼眸似有盈盈春意,眼底却闪过一丝决绝。
制造死亡至少必须要象意外。
仲义宝心想着:“这个申大这么猴急。”只觉心痒难耐,只盼快点出了这片车多的地方,找个僻静处,自己也可以一享芳泽。
他一边却还得观察着路面环境,已转到一条大十字路口,红灯变绿,向右大转弯,猛踩油门加速转过去。
也就这瞬间变故发生,不知道为什么车门忽然开了,申大元再次急不可耐地,正要扑到塔尔身上,却似扑个空,直扑出车门外去。
刚来得及短促地叫声“啊“,面包车旁边紧跟着并后行的一个物流大货,也是关注着路口变灯现象,也正加速右转。
人突然掉下,大货闪躲不及,立即碾压上去,周围一些行人目睹车祸瞬间,刹时发出一片惊叫声。
仲义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车门也关闭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会打开。
那时他只关注路面并末留意到这突变怎么发生的,当仲义宝听到塔尔一声惊叫,回头,车门打开。
后座己只有塔尔一个了,这让他脑袋“嗡”的一声:“出什么事了?”
塔尔似乎惊惧的手指指车门外。
仲义宝猛踩刹车,意识到一件事,申大元从车上掉下去了?
这一分神猛刹车,另一辆后上的小车追尾堪堪撞上,幸好突发车祸事件,其他车自动降了速,虽然追尾,但车内人都只是一个撞击的感觉,并没什么事。
面包车车尾被撞凹,一边车灯碎裂,保险杠被撞掉。一地碎片。
路口是有交警岗的,一出事,执守的交警己奔过来。
面包车停下,塔尔一跳而下,跑到路边,双手绞扭,神情惶恐,双眼大张却不聚焦,似乎受惊不小。
人们都涌过来,交警己在敲车窗,叫满脑子懵圈的仲义宝拿驾驶证出来。
就这样。
那个邱姓警察执行完了一个本职任务,正在公安局大楼门口透气放松。
有警车喇叭响,一抬首,眼都直了,一部巡逻交警车开进来,下来两个交警,居然还有他们昨天审讯的嫌疑人和那个抢劫案的当事受害人似乎正没精打彩地从车上下来。
肇事车也正被拖车拖进来,一个白色面包车一个物流货车,要拖进内院一个大事故车辆集中地去。
那个货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脸沧桑,穿着加绒咖啡色皮衣,脸色很不好。
从车中一下来,仲义宝就冲过来,揪住他就激动地叫着:”你把申大压死了。”激愤不已,几拳就打过去。
邱姓警察即忙过去,帮另一个交警给他们分开,仲义宝仍旧悲痛不已地拿脚去猛踹那个车主,状似颠狂,似叫似怒:“你赔他的命来。”眼中涌着泪光。
刚刚还和他合谋共策划,捉捕了一个猎物,等待着享受温柔乡的活生生的同伙,突然意外死了,他实在不能接受这个变故。
“他自己突然掉下来的,是你车门没关好。”货车司机不服地申辩。
开车上路,车祸有时难避免,做为老司机,他也已尽量很小心了。
天知道,这个突发情况令他脑中现在也是懵的,都没办法回过神来。
塔尔不关己事的冷冷的看着他们争执,一言不发。
“怎么可能没关好?谁开车不关好车门?”仲义宝当然不承认,车门如果不关好,开车上路是很危险的,因为的确有人会从开的车门里掉出去。
”那你车门怎么会打开的?”货车司机仍旧不服,愤愤不平。
这一出事,虽然保险公司会赔钱,但他也得负担不少赔偿。
他才倒霉,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么个祸事。
邱姓警察冷静地听着他们争辩谁是谁非,争得面红耳赤。
但是一转首看到塔尔站一边,他实在奇怪,这两人,当初的一个指证人和一个嫌疑人是怎么会又凑到一起的,并且还出了这么个车祸,听起来好象是车祸碾死人了?
交警叫仲义宝与那个货车司机进办事大厅,在所属交管部门处理这起车祸事件。
而伤者在救护车到来之前还在抽搐,是活着的,现场满地血迹,触目惊心。
救护车到来之后,医护人员检查却发现伤者伤了头部,受伤严重,已无力回天,咽气了,只好叹息放弃。